雲煙聽得嘴角直抽:“會穿才奇怪吧。”
“哪裡怪了?明明是你說的,簡單點、深沉點、利於戰鬥。”軒轅執複述著她之前說過的話。
“我隻是按照你的喜好為你準備了而已。”
說完,他又幽幽地看了雲煙一眼。
那眼神,活像她是個負心漢似的。
雲煙隻覺得腦仁疼。
“什麼我的喜好,那明明是你的。”
她白了男人一眼,見他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忍不住道了句:“不過你既然這麼用心,不穿倒真有些可惜了。”
少女眼神戲謔:“衣裳就在裡邊,你喜歡,自己拿去穿。你不是說愛屋及烏麼?我想了想,你穿上應該挺好看的。不如你穿給我瞧瞧?”
這話一出,男人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雲煙輕勾起嘴角,隻覺得身心舒暢,她朝著男人抬了抬下巴,催促:“去呀。”
瞧著她這帶著幾分小得意和挑釁的模樣,軒轅執心尖動了動,邁步向她走來,停在她一步外。
深邃寒眸倒映著她小小的影子,勾唇低笑:“既是你的意思,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我若穿了,尊後可有賞?”
語氣又輕又曖昧,傳入耳中,像極了情人間的低語。
雲煙頓時一愣,抬眸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俊臉,心尖猛地顫了顫,而後慌忙撇開眼,斥道:“什麼尊後,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這樣叫我。”
“那該如何喚你?”軒轅執得寸進尺,“小炎炎?炎兒?炎炎?”
這家夥,故意的是吧!
雲煙又氣又惱,舌尖輕抵腮幫,眼神一厲,衝著他冷笑。
“叫爹。”
軒轅執:“……”
“砰!”
一聲鈍響猝不及防從旁側的長廊深處傳來。
雲煙怔了怔,循聲望過去,隻見長廊中,一個身穿雪域侍衛服飾的男人,正捂著頭,趔趄著後退。
而他前方的長廊柱子,微微顫動,似乎剛承受過某種撞擊。
軒轅執斜眼看去,眼神淡淡的,卻讓那侍衛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他渾身一抖,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忙不迭放下手來,全然顧不上撞疼的腦袋,當即跪下請罪:“屬屬屬屬下下該死……”
他聲音都在發抖,舌頭在受驚之下都有些捋不直了。
猛咽了好幾下唾沫,才勉強能正常說話。
“屬下並非有意驚擾尊主、尊後。隻是門外有客到訪,是羽靈一族的人,他們想要請見尊後。”
雲煙有些意外,想到先前的猜測,她道:“請他們進來。”
“是。”侍衛匆匆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敢抬頭看兩人。
腦子裡,那一聲命令般的叫爹二字,不住回蕩。
撞破了尊後和尊主的特殊情趣,他不會被尊主滅口吧!?
侍衛越想心越慌,速度越快,那模樣就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追趕似的,把羽靈一族的人恭敬地請入前廳後,他立刻消失,堅決不在尊後尊主眼前多出現一秒。
去往前廳的路上,雲煙取出傳音符,和長安他們聯絡。
但傳訊仍舊石沉大海,她又試著聯係了墨兮,情況竟也一樣。
難道他們都還在寶塔內沒有出來?
其他人那邊,她尚且還能安心,隻是墨兮……
想到此刻動蕩的魔域,雲煙忽然停下腳,控製著靈識進入契約空間。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窮奇竟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