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神色一僵。
“不然你以為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語氣帶著咬牙切齒地意味。
謝長安自知說錯話,訕訕地戳了戳自己的臉。
林墨卿涼颼颼睨了他一眼,道:“不必理會他。他的嘴慣來說不出人話。”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那也比你這木頭樁子說的好聽。”謝長安不甘示弱。
林墨兮搖搖頭,對兩人的‘戰爭’已經習慣了
就連徐小呦也沒有出聲勸阻,隻是低聲詢問雲煙:“這件事可靠嗎?會不會有危險?”
認識這麼久,她從未曾聽說過小侯爺的父親。
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實在讓她不得不擔心。
柳岸竹輕抿著嘴唇,沉默地看著雲煙,神色間帶著同樣的擔憂。
“已經驗證過了。”雲煙失笑,“羽靈一族的確是我的族人,至於我父親的身份,隻有到了族裡,才能知道。”
羽叔對此事諱忌莫深,羽百遊那幾個年輕人,更是一問三不知。
“如果隻是牽扯到他一人,不去倒也無妨。但我母親失蹤數年,或許能在羽靈一族找到些線索。”
而這才是她願意答應走這一趟的最大原因。
“我們陪你一起。”林墨兮開口道,“一個能把妻子和孩子丟下,十幾年不聞不問的家夥,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你一個人去,萬一受了欺負怎麼辦?”
“誰能欺負得了我們的小侯爺?”金進錢白了她一眼,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這主意倒也不錯。”
其他人也頗為意動。
雲煙笑了笑:“羽靈一族的規矩,唯有族中血脈才能進入其族界。外人是進不去的。”
見夥伴們滿臉失望,她又道:“隻是幾天而已,不會太久。我會趕在下一輪比試前回來。”
雖然很失望,但想到隻是短暫的幾天分離,他們很快就又釋然了。
謝長安勾唇一笑,舉杯:“說好了,我們在洛城等你歸隊。”
林墨卿幾人也同時舉杯,與雲煙酒盞相碰。
異口同聲道:“四天後見。”
天光漸暗,用過膳,小夥伴們各自返回宗門勢力的落腳點。
雲煙在院中送彆他們,晚間的風吹拂過她因為酒氣微微泛紅的臉頰。
她正要轉身回屋,一道身影從後貼了上來。
冷香清幽,彌漫著,宛如肉眼看不見的網,將她包裹纏繞。
“舍得出來了?”她轉過身,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男人取出疊成方塊狀的絲綢方巾,水元素縈繞指尖,將其浸濕,而後輕捏著,擦拭過雲煙泛紅的臉頰。
涼意襲來,她淺薄的眼皮不自覺顫了顫,剛要躲,就聽男人說:“你們闊彆多日重聚,我在場,隻會打擾你們。”
所以他才會和他們碰過麵後,便自覺地‘消失’,為他們讓出獨處的空間。
雲煙怔了怔,看著男人極致溫柔的眉眼,胸腔裡蔓延開一股陌生而又柔軟的情緒,忍不住道:“都是自己人,沒什麼打不打擾的。”
自己人……麼?
軒轅執眸光微動,笑意染上他俊美的眉宇,應道:“嗯,我聽你的。那次就不避開了。”
一邊說,他手上的動作不停。
雲煙倒是想躲,可看著他欣喜又滿足的樣子,又忍住了。
由著他的手在自己臉上遊走,極力忽略掉心頭那古怪的感覺,開口:“明日我就要隨羽叔去羽靈一族,如果順利,或許能弄清楚我的身世,找到我娘親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