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本想立刻啟程去洛城,卻被羽穆阻止。
“這事還是我去辦吧。”
讓這位小祖宗動手,天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羽穆是真怕了,但他嘴上卻說:“我用空間石來去更方便,也好下手,不會暴露身份。你留在族裡多陪陪宗上,隻要得手,我馬上就與你傳訊。你再趕過來也不遲。”
見他執意要去,想到他的修為遠比聖殿那幾人更高,雲煙點點頭:“好,那我就等著穆叔的好消息。”
羽穆留給她一道傳訊符,就火速出了族界趕赴洛城。
三位長老商議了一下,又征詢過男人的意見,便將吊樓三樓的屋子給雲煙暫住。
房間緊挨著男人的臥房,屋中空擋,三位長老立刻著手安排床榻、桌椅、被褥等物品。
“還有什麼需要的,你隻管說。雖然你是第一次回來,但這裡就是你的家,你不要和我們見外。”
大長老備置好所有的用品,笑得一臉和善地對雲煙說道。
“我不會留太久,這裡的都已經夠了。辛苦您了。”雲煙禮貌地笑著。
溫和的態度,反倒讓大長老有些受寵若驚。
他沒在屋中待太久,隻讓雲煙好好休息,便和另外兩位長老一起出了吊樓。
三人剛走,在備置用品期間,就忽然消失不見的男人,突然又出現了。
他手中抱著東西,走進屋,直接往長桌上一推。
一張空白的畫卷伸展開來,旁邊男人放下的筆架上,懸掛著各種款式,粗細不一的精美毛筆。
“他什麼意思?”赤夜有些看不懂。
雲煙也是一頭霧水。
少女站在不遠處,等待男人為她解惑。
他忽地側過身,指著筆架對她說:“挑一個你慣用的。”
雲煙沒動,問他:“做什麼?”
男人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像是不解,她怎麼會連這麼簡單明顯的事,都不知道。
雲煙被他盯得有些惱火:“你愛說不說。”
她轉身就要出去,不想和這家夥待在一個空間裡,卻被男人閃身攔住了去路。
他一手抓著筆架往她麵前一遞。
“畫她。”他解釋道,“我要知道她的樣子。”
似乎是擔心少女又不明白,他又補了一句:“雲文君,你的母親。把她畫給我看。”
雲煙怔了怔,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意思。
不過……
“我畫功不佳。”
畫符繪陣她在行,畫人,不在她的技藝範疇內。
大概屬於,畫出來能看出是個人的水平。
男人抓著筆架的手收緊了些,已然愈合的嘴唇抿直,氣壓很低,雖然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可任誰都能看出他不高興了。
就在雲煙想解釋,她真的是畫功不好時,男人忽然伸出手,靈力劃破手指,指尖向雲煙眉心探近。
“啪”
手腕被狠狠捉住。
“你又想乾嘛。”雲煙冷聲問,五指緊扣,一點沒有留力。
若非他是飛聖境的強者,體魄非同一般,此刻恐怕已經被她折斷腕骨了。
男人迎上她帶著不滿的目光,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不畫,我可以自己看。”
她看了看男人指尖滲出的血珠。
雖然不清楚他打算怎麼做,但她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墨黑鳳目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想對我搜魂?”
“不搜。”男人否認道,“我隻想看她。”
說著,他明白了什麼,繼續道:“不會傷到你,也不會痛。”
這是痛不痛的問題嗎!?
“你想看我的記憶,卻連問都不問我?”雲煙簡直被他氣笑了。
男人麵露恍然:“我忘了,是應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