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接著又說:“老爬蟲在那一戰中,被那頭巨獸吞了很多力量,而且它怕再去,又遇到危險,死活不肯跟著一起去。”
“笑話!本獸會怕!?”這話窮奇拒絕接受,它像是被人踩了痛腳一樣,大吼。
“本獸是怕她出事。你們全走了,就剩下這些傷兵,一個個自己都要死不活了,萬一魔域偷跑的那幾個雜種偷襲,誰來保護她的小命?”
說完,它又覺得這話不對,聽起來好像它在關心這女人一樣。
忙對著雲煙說:“喂,女人,你可不要誤會了,本獸不是在關心你,你和本獸有契約,你出事,隻會連累本獸。”
“明明就是害怕,而且你才沒這麼好心呢,他們會變成這樣,也有你的功勞。是你趁著他們受傷的時候,吸乾了好多人的力量。兔兔都看見了!”鹿空兔立刻揭穿了它的謊話。
“大家就是怕你又玩心眼,趁機乾壞事,才讓兔兔留下來盯著你!”
它氣呼呼瞪著遠處那團黑球。
“你要是敢做壞事,兔兔就把你扔走,讓你滾去其他空間,一輩子也回不來!”
“死兔子,膽肥了啊,連本獸都敢挑釁?就你那點能耐,本獸一爪子都能拍死你。”窮奇背部翅膀不停扇動,有了動手的跡象:“不信你試試!”
獠牙散發出銳利的冷芒。
那雙詭譎的獸瞳,充斥著殘暴嗜血之色。
鹿空兔被它盯得一哆嗦,慫了。
玻璃翠般的小眼睛咕嚕嚕一轉。
“老大~它凶兔兔~兔兔害怕~”
聲音哽咽又顫抖,活像個小可憐。
窮奇兩眼一瞪,氣得呼吸都帶著火。
“它裝的,女人,你彆上它當!”
“兔兔沒有……嗚……”眼淚說來就來,從它那雙小眼睛裡滾滾落下。
那架勢,直把窮奇氣得夠嗆:“你還裝!”
“好了,彆吵了!”雲煙低喝。
兔兔立刻用蹄子捂住嘴,隻是露在外邊的眼睛,仍挑釁地看著窮奇。
窮奇怒紅了眼,“死兔子,你等著,哪天她護不住你,看本獸不把你皮給扒下來!”
“有種你彆傳音啊,略略略~來啊~動手啊~膽小鬼~大慫包~”鹿空兔傳音回道。
窮奇牙癢癢得厲害,理智和殺兔的**瘋狂戰鬥,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它忍!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回來!
雲煙深呼吸一下,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情緒,卻還是沒能忍住。
低斥:“簡直是胡鬨!”
那怪物的靈體活著就活著,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能弄死它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何需他留下來?
那可是魔域。
是魔氣動蕩,被神秘的血色牢籠封鎖禁錮的魔域!
一路上他耗費了不少靈力,之後更是將力量灌注主陣,助她成事。
他的實力,必定不及全盛時期。
留在那裡,不是胡鬨是什麼!
見鬼的巨獸靈體,那種東西和他的安危比起來,什麼也不是!
雲煙呼吸急促,白皙的臉龐在怒氣的暈染下,泛紅。
可她迅速冷靜下來,感應著他們之間的契約。
所有的契約都在,但靈識的傳音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她驀地攥緊拳頭,不安和焦急充斥在心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