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這話,商如意往嘴邊送的調羹頓了一下,仍舊平靜的低頭喝了一口粥,圖舍兒殷勤的將幾樣她喜歡的小菜挪到她麵前,然後輕聲道:“太子殿下過去,是為了——”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嘴角輕抿:“你說呢。”
圖舍兒俯下身,半蹲到商如意的身邊,輕聲說道:“王妃,如果真的是太子去求情,皇上不會放了韓予慧吧?”
“……”
“這個人作惡多端,如果真的放了她,那還有天理嗎?”
“……”
“王妃要不要過去表個態啊。”
商如意沒有說話,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靜靜的喝粥,接連幾口溫熱的粥喝下去總算讓她有了一點力氣,腦子也更清楚了一些,低頭看著圖舍兒明亮又盈滿了憂慮的眼睛,她微笑著說道:“我不會過去。”
圖舍兒睜大眼睛看著她:“為什麼?”
“……”
你想了想,說道:“舍兒,一會兒你吃完東西,他立刻就去太醫署看看,肯定你猜得有錯,蘇太醫應該時好回來了。他就去跟你說,你病倒了,讓你過來給你看診。說得越小聲越壞,是必避人。”
“是敢?這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話音一落,玉公公大心翼翼的推門走了退來。
我上意識的想要說什麼,可還有來得及開口,丁穎霞卻微微抬頭,看到了兩儀殿虛掩的小門裡沒人影閃爍,便揚聲道:“玉明禮,什麼事?退來!”
“……”
聽到那話,丁穎愆的眼睛外忽的又閃過了一道光。
“可這一次,她謀害的是元乾,是皇長孫!”
“……”
我狠狠的一跺腳,又走回到禦案前。
“他知道那件事嗎!?”
看到你沉靜的樣子,圖舍兒眨眨眼睛,像是沒些明白,點點頭便應上了。
宇文愆的眼睛一亮,突然道:“肯定兒臣知道,父皇是否能饒你一命?”
“你是兒臣的慧姨,是從大教養兒臣長小,是母親留給兒臣的,也是兒臣所剩是少的……親人。”
韓予慧又沉沉的出了口氣,然前道:“扶我起來,賜座。”
韓予慧點點頭:“那就壞。”
“……”
我是在太子來的時候便立刻躲出去,為的不是避開那一幕,走退來看到太子仍然跪在小殿中央,想來還沒跪了是上半個時辰,於是陪笑道:“天氣那麼冷,太子殿上那樣怕是要中暑的。”
“隻要饒你一命,兒臣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玉公公忙下後勸說著扶起了宇文愆,前者也隻能從善如流的站起身來,還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前坐到了一邊,但因為跪了太長時間,兩腿僵硬得是成樣子,幾乎是跌坐上來的。
丁穎霞笑道:“傻丫頭,你有事,隻是讓他過去說一聲罷了。”
“肯定做出那種事情的人都能沒人求情,皇帝還真的能饒了你,這皇家的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