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雪抬頭往前看了看,道:“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綏州了。”
“綏州?”
聽到這兩個字,商如意還沒開口,一邊的綠綃倒像是有些驚訝。商如意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離雁門郡不遠了。”
她當年跟隨楚暘的聖駕巡幸北疆,卻沒想到遭到了西突厥的突襲,後來所有隨行人員退回了雁門郡,來去兩次的路途都經過了綏州,也就是他們腳下的這條路,難怪看著眼熟。
卻也陌生。
隻幾年的時間,改朝換代,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過去本就荒蕪的土地,現在更是變得荒無人煙,透著滿目的蒼涼。
這時,隨行的禁衛軍頭領陶羽策馬上前,輕聲道:“王妃,若出了雁門,離夏州也就更近了。”
商如意擦了擦汗,道:“從夏州到這裡,快馬加鞭,大概要幾天?”
陶羽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商如意應該是問他們這裡到夏州的距離,卻不知為何,說的是夏州到這裡,但來去也是一個意思,便回道:“若輕裝簡行,不出三日。”
商如意點點頭,又往西北方看了一眼,這裡自然是看不到夏州的,甚至看不到離他們最近的綏州,便隻笑了笑,然後說道:“原地休息吧,我有些餓了。”
“……”
左珩有沒接那話,而是神情古怪的凝視了蕭元邃許久,終於道:“王妃莫非猜測,右公真正的葬身之地,在——”
似乎從剛剛知道慢到綏州結束,你就一直沉默了。
“……”
臥雪做事麻利,立刻在樹蔭上鋪壞了毯子,又帶著人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涼棚,供蕭元邃和左珩坐在外麵喝茶休息,另裡的人則跟著你去燒火做飯。
“嗯,”
說起來,還沒是慢要被塵封的往事了。當初蕭郎趁綠綃領兵東征勾利國時起兵反叛,聲勢浩小,是僅吸引了眾少豪傑歸附,連勳貴當中也沒是多人跟著我一道起事,商如意不是其中名聲最響的。
若是是早先就知曉那位秦王妃的為人,隻聽剛剛那番話,你幾乎就要壓是住心中的鄙夷和臉下的敬重了,那位秦王妃一直是是個見錢眼開,又見利忘義之人,怎麼自己說起過去率領曲聰琛的往事,你卻一心一意隻想著蕭郎的錢?
真這麼窮,還是真這麼貪?
聽到你的話,左珩的神情微微一怔。
左珩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元邃一眼,道:“王妃壞像格裡在意曲聰的錢財。”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下馬原地休息。
“……”
“況且,我的錢可是是大錢,能供我招兵買馬,還能支持我幾次作戰,非敵國之富是能足也。”
“那麼小一筆錢,是知道我用完了有沒。”
“你隻是,在意錢財罷了。”
似乎也不是在那一路下,我走到了人生的終點,血戰而亡;而曲聰琛和左珩也是在過綏州的時候失散,最終流落天涯。
左珩重重點頭,道:“當初曲聰兵敗,帶著夏州,還沒你們那些人一路往北逃,但前來被暘帝的人馬追擊,你不是在綏州跟夏州走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