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心……”
一聽到這個名字,申屠泰的神情又是一沉“殿下認為,她有什麼問題?”
宇文曄道“你記得,剛剛石玉燾說了什麼?”
“剛剛?”
申屠泰不由得皺起眉頭,竭力回憶了一番,雖然剛剛在北岸是一片兵荒馬亂,但他並不像其他人那麼驚惶失措,也還記得石玉燾與他們對峙的時候的情形,稍一細想就想起來“他說,用不著石玉心,他就能——”
宇文曄道“他說,用不著他姐姐,他先就能對付我們宇文家。”
這一下,申屠泰也聽出問題來了。
“先?”
宇文曄抬頭看向他,道“對,就是這個‘先’,也就是說,現在石玉心正在做一件事,是能夠對付我們宇文家的,隻是今天他以為他的埋伏等到了我們,能先把我們這群人一網打儘,所以才說用不著石玉心。”
申屠泰皺緊眉頭“所以,石玉心真的去了洛陽?”
宇文曄的眉頭擰得比他還緊,沉默了片刻道“也許是,但如果真的是洛陽,也隻是炎劼而已,他的話裡不應該有我們宇文家才是。”
“那——”
申屠泰也陷入了疑惑。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殿下,洛陽那邊有消息回來。”
宇文曄立刻抬起頭“進來!”
一個士兵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他二人行禮,宇文曄一揮手“洛陽那邊情況如何?”
那士兵道“啟稟殿下,我們的人到洛陽打探,齊王殿下還在率領眾將士攻打洛陽,但——已經兩天了,仍然沒有破城。”
宇文曄沉沉的出了一口氣。
他並不意外宇文呈未能破城,畢竟洛陽城是當初楚暘精心經營的,城池堅固,加上梁士德也非泛泛之輩,當然不可能讓他那麼容易就拿下,隻是,失落未起,不安卻逐漸的膨脹。
他問道“可有其他人助戰,或者,阻撓?”
那士兵道“並沒有。”
“慈澗呢?”
“齊王殿下隻留了數百人鎮守慈澗,但梁士德自顧不暇,慈澗也並未出任何意外。”
“……”
這,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那士兵說完這句話時眼中甚至也帶著幾分笑意,可當他抬頭看向宇文曄和申屠泰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好像自己帶來的是什麼壞消息一樣。
他下意識的道“殿下?申屠將軍?”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還是申屠泰擺了擺手“下去領賞吧。”
那士兵拱手行了個禮,帶著滿腹的疑惑轉身退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