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逝!
回到場下,我才有時間觀看其他擂台的比賽,吸引我注意力的就是那幾位種子選手以及那幾位開場就不合群的選手。
我首先注意到的必然是與我同樣第一批上場的陳筎麟,發現她隻是展現了氣海三階的境界便以壓倒性的實力碾壓了對手。
接著便是巨劍峰龐傲,使用的是巨劍大開大合的劍式以龐大元力來進攻,一力降十會便是他的特色。
然後便是柳如鬆,隻是使出了楊柳劍法和氣海二階頂峰的實力便輕鬆取勝。
接著就是何劍生,現在的何劍生跟以前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全身的氣質已經從之前的還算陽光的少年,變得陰鬱無比,使出的劍法也是招招奔著將對手殺死而去的,招招致命,他的對手不是一早就認輸就是重傷瀕死,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和反感。
到了第二批次,所有種子選手都輕鬆的通過了,最讓我在意的便是那長發選手,長長頭發甚至都快要到了腳後跟的位置,看了擂台上方的號碼牌才知道他名叫夜痕,他在比試中隻是手往對手的方向一揮,對手就像被什麼東西以巨力擊中,摔倒在場邊失去了意識。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奇異的攻擊手法震驚到了。
至此第二輪結束,剩下的選手還有25名。
第三輪開始將決出最後的13名選手,有一位會輪空。經過選取,是那一位長發男子輪空,其他種子選手都被特意分散開來沒有對上。
比試同時進行,我沒有去關心其他擂台場地,看向我自己的對手,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弟子。他的聲音悶悶的開口“我來自淩霄峰,因為對手是你所以抱歉了!”
話才剛說完,他的身上開始出現血光皮膚逐漸出現道道血紋有點類似之前見過蠻族的蠻紋。看台上突然傳來幾道怒吼聲“殷副峰主你怎麼敢將血蠻術教給弟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功法的副作用會毀了他麼?”
殷無殤坐在位子上淡淡開口“這些都是弟子們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也努力勸說過要他們除了生死存亡之外不得使用的,想不到他見到這個雜役弟子就使用了出來,想來必然是因為這個低賤的雜役弟子損害了我們淩霄峰聲譽的原因,弟子他們看不過去才出此下策。”
峰主以及長老都被他這番無恥的話語氣得怒目而視。
直到從看台上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氣勢升起然後重重的壓在殷無殤的身上,我發現這竟然是趙長老發出的劍勢“你這個畜生,這弟子身上的紋路明顯是成丹境以上的修為的幫助下雕刻在他的身上的,而且這個功法使用之後有多少修煉者已經失去他們本身的人格和神智?這都是我們人族曆史上血的教訓,你竟然敢在我大正劍宗之中冒天下之大不韙給弟子修行這種功法,你知不知罪!”
殷無殤七孔流血,坐在椅子上艱難抬頭“不知太上長老我何罪之有,違反了宗門哪條規矩!我們大正劍宗是以規矩建宗,太上長老你不能單單以勢壓人,我殷某人不服!”
“好你個兔崽子!找死!”趙長老已經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正想出手一掌拍死殷無殤。
風掌門適時開口勸阻道“趙長老殷副峰主的確暫時沒有違反門規,下去之後就著刑殿對殷副峰主進行調查。但是殷副峰主的所作所為也不再適合擔任副峰主了,我想我這個掌門還是有這個權利的,殷長老下去之後就暫擔任淩霄峰的外門弟子的日常長老一職。”風掌門最後一錘定音決定了殷無殤的懲罰。
這時殷無殤才站起身低著頭,對著掌門方向抱拳“謝長老,屬下認罰!”但是如果能看見殷無殤低著頭的表情的話,才發現他的臉上完全沒有悔意,有的隻是譏笑。
擂台外塵埃落定,大家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擂台,場上淩霄峰弟子還在不斷催運著血蠻術,黝黑的膚色變得越來越紅仿佛一隻熟透了的蝦子,身子弓起似乎在經曆著十分痛苦的過程,接著他便怒吼出聲“啊!”
身上血紋在不斷蠕動,他身上的氣息和氣勢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增強著,從他最開始隻是氣海一階最後達到了氣海三階頂峰的程度,氣息的增強終於停止。
這時他才慢慢的抬起頭,雙眼已經通紅仿佛一隻野獸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是一隻野獸在盯著他的食物,一聲聲類似野獸的吼聲“吼,吼”從他的喉嚨傳出。他似乎想極力的說著什麼,可是一句人語都沒有說出,嘗試數次無果,他也不再言語他提著一把大劍就朝我衝了過來。
到了我身前五尺直接將大劍朝我頭上劈來,配合他身上蠕動的血紋和變得更大的肌肉,都在極力地展現著純粹的暴力。
直接往左一步橫渡閃過了第一劈,大劍重重的砸在擂台地麵,整個擂台一晃,光膜大震力量驚人。由於用力過大,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起身。
看來由於血蠻術的原因,增幅過大的力量讓他已經暫時失去了自己的控製力,每一道攻擊都會用儘全力。
我開始使用七獸步在全場閃避起來,猴躍、鼠竄、鹿騰在這個狹窄的擂台施展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全身泛紅的大漢隻能追著我的身後,無能狂怒。
終於在兩刻鐘後,漢子身上的血色開始褪去,他的動作也逐漸緩慢下來最後跪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卻再也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舉起劍。比武執事長老宣布了我的勝利,叫人將那漢子抬了下去。看台上殷無殤甚至都沒有再去關心一下那位漢子的情況,隻是穩穩的坐在他的位置,盯著我,眼神陰鬱。
所有的淩霄峰弟子都感到一股兔死狗烹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