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的男子身穿蟒袍,眼神淩厲,這人正是當今忠順王,而下麵跪著的男子則是周長史。
忠順王臉色陰沉,冷聲道:“你可知道今兒個外麵的百姓怎麼說本王嗎?”
周長史忙擺了擺頭,說道:“小的不知!”
忠順王怒道:“你個蠢才!自己兒子被打也就算了,還弄得滿城皆知,丟儘本王的臉麵!”
一麵說著,一麵抬腳,一腳踹了過去,直踢得周長史人仰馬翻。
周長史一腳被踹翻,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忙又跪著恭聲道:“王爺,小的哪敢給王爺惹麻煩,原本就打算將此事小事化無的!”
隨即又將自己與賈家達成和解的條件,還有那薛蟠為何還被關押自己根本就不知緣由說了。
忠順王聽了雖然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長史,但這次卻隻罵了一句“蠢才!”
又回到椅子坐下,慢慢沉思起來。
若是按周長史所說,自己多半是被人利用了!
哼!看來本王不發威,這些人還真當本王好欺負不成!
不過這幕後推波助瀾的人,一時不會也查不出是誰,自己倒不如將計就計先落了賈家的臉麵。
至於這些個幕後,不妨等水清了,再看這魚遊在何處!
打定主意,忠順王掃了一眼還跪著的周長史,說道:“你要記得你出去辦事代表的是本王的臉麵!”
又道:“你兒子不能白被打了!去和順天府說一聲,案子沒結之前不能放了薛家那小子!就說是本王的意思!”
周長史聽了一麵磕頭,一麵應是!不過猶豫了片刻後,周長史還是將聖人如今看重四王八公的擔憂說了出來。
忠順王聽了,沉吟片刻後,淡淡道:“皇兄不會理會這等小事的!你且照辦就是!”
周長史聞言,不再多問,應了,便退了出去辦事。
此時牢房內,薛蟠剛胡亂的吃過晚飯,看著那燭光發呆。
周瑞雖然送來了外傷藥,給自己用上。
但那些傷口還是隱隱作痛,哎,自己什麼時候吃過這苦頭!
不對!上次在金陵自己也吃了一次苦頭,上次是賈雨村讓自己吃虧的!
可如今賈雨村並不在神京,這也怪不到他呀。
突然薛蟠似想起什麼,腦中回憶起那日那個老道說的話。
沉思片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孽根是香菱!
上次被打是因為她,這次也是因為她!隨後薛蟠又腦補了自己平時的各種不順,將這口大鍋徹底甩給了香菱!
自從買了她以後,本少爺就一直倒黴!
想起那道人的話,薛蟠更加確定要甩開這禍根!
且不說薛蟠如何胡思亂想,梨香院內薛姨媽和薛寶釵相視而坐,而麵前桌子上的飯菜紋絲不動。
薛蟠被關了兩天,兩人自然無甚心情吃飯。
薛寶釵見狀,想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哥哥沒出來,媽媽又餓出病來吧。
正待開解幾句母親的時候,隻見姨媽帶著周瑞家的走了進來。
王夫人進到房內見狀,亦知道兩人還在為薛蟠擔心。
也不賣關子了,忙把哥哥王子滕寫給府丞大人的帖子,拿了出來給妹妹細看。
薛姨媽把帖子看罷,臉色果然好上許多,嘴上還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隨後王夫人又開解了幾句薛姨媽,薛姨媽也將就著吃了些飯菜。
不過開心來得多快,失望就來得多快!
第二天周瑞,拿了王子滕的帖子信心滿滿的去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