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臣!
一節課上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朝戎聽得百無聊賴,困得眼皮直打架,差點臉就蓋硯台裡去了。
外麵傳來下課的鐘聲,何夫子合上書,看著下方昏昏欲睡的學生們“子雅集就先學到這,下課吧。”
眾人瞬間精神,起身鞠躬“謝夫子,夫子慢走。”
“嗯。”何夫子點點頭,拿著他一臂長的戒尺離開了教室。
眾生如同解放,趴的趴走的走。
朝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向正捶背的汪樹“汪樹,出去透透氣?”
“走!”汪樹過來,一手搭上朝戎的肩,攬著她往外走,“我以為我爹請的那個教書先生已經夠無趣了,沒想到何夫子更甚,聽他講課聽得我都快睡著了。”
“當代學生真是把睡又不敢睡,學又不想學發揮了個淋漓儘致!”朝戎附和道,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要找這個罪受。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學習都令她提不起興趣,且還磨人。
“不想學就滾回家去,彆搞得像是誰逼你了一樣!”某少年從朝戎旁邊經過,陰陽怪氣地說了句。
朝戎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語塞,隨即笑了。說的還挺有道理。
朝戎認識那人,他是方少篁的小弟之一,聽人叫他方智。
然,心態平和的朝戎覺得有道理,不代表血氣方剛的汪樹也一樣,他幾步跟上去,將那人拽住“你剛才說什麼!”
方智被拽住,轉身甩開汪樹的手,神情囂張“我說你汪大少爺就算不讀書也前途無量,何必來這找罪受呢?”
“你什麼意思?”汪樹逼前一步。
方智比汪樹矮了半個頭,隻能揚起下巴瞪著他“字麵上的意思。”
“你有膽再說一句!”汪樹氣極,揚起拳頭似要揍對方。
“汪少爺,平時你就仗勢欺人,現在還想打人不成?”方智說道,麵色無懼。
旁邊的朝戎皺了皺眉,看著圍觀的人漸漸變多。雖然汪樹為人不壞,但確實是經常仗著家中權勢做一些插隊或不講道理的事情,如果再動手,怕是在私塾留不下去。
即使她也想給對麵一點社會關愛。
“你先出言挑釁在先,我動手在後!”汪樹咬牙說道,拳頭緊了緊。
“出言挑釁?嗬!有誰聽見了!”見圍觀的人增多,方智開始有恃無恐。
“你!”汪樹找不到話懟他。
此時,朝戎上線。
“汪樹,放下手,舉著累。”朝戎把汪樹揚起的拳頭按下,拍了拍他的肩,和顏悅色地說道,“這世界上的某些人怪可憐的,隻能說不能聽,腦子還不好使,容易忘記自己做過的傻缺事情,咱寬宏大量,不跟他計較。”
汪樹聽得愣了愣,然後理解了朝戎的意思,怒氣消去大半,對朝戎笑道“長纓,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跟他計較。”
雖然朝戎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旁人皆知她口中所指對象是誰,觀眾哄然大笑。。
方智臉都綠了,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做什麼,隻能咬牙切齒地走開。
方智吃癟,朝戎心情愉悅,晃悠著找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