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來之前。”雲信回道,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兩杯薑湯。
“怪不得你還在換衣服。”朝戎說道。
雲信斂眸,沉默半晌才開聲:“長纓,你都看見了?”
“嗯……嗯。”朝戎點點頭,心跳歸於平靜,撫著大福的毛,掂量著該如何開口。
雲信見朝戎思索神情,自知逃不過她這一問,心下暗歎,對她喚道:“長纓,過來坐吧。”
朝戎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看著雲信深似墨的桃花眸,猶猶豫豫地問道:“這些傷,是你來杏花村之前弄的?”
“嗯。”雲信沒有否認。
“嗬……”雲信回答得實在,朝戎輕笑了聲,眼神意味不明。想他雲信謹慎多年,連朝夕相處的慕長纓都沒發現的秘密,不料被她初來乍到的朝戎撞破了。
朝戎的笑聲令雲信有些坐立難安,緊張地蜷了蜷手指。
“雲信,趁熱喝吧,等下都涼了。”朝戎把裝薑湯的水壺往他那邊推了推,沒有繼續追問。
她知道,雲信不是普通的才子,憑他身上的那些傷就足以證明。仔細想想,雲信素來都是孤身一人,沒見他有和什麼親戚來往,也沒聽他說提起過他的親人,更不知道他具體是哪裡的人。
這種身世經曆,幾乎和慕長纓如出一轍,而雲信又恰好住在慕長纓隔壁。慕長纓和雲信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好。”朝戎的善解人意令做好了回答準備的雲信愣了愣,心緒微亂,續上杯薑湯。長纓,為什麼不問?
朝戎蘇思緒早已飄遠。慕長纓的生活看似一片清明,實則迷霧重重,她身處其中摸不清方向,隻能順著阿娘給她安排的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