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公孫府上。
儘管有著宴席的助興,張魯也是味同嚼蠟,厲聲道:“你們誰回答我,龐林去哪裡了?”
曹彰心中有愧,一時間不敢回答。
大廳內的賓客,一個個不敢插嘴,若是以往的時候,恐怕趁機打小報告。
現在嘴裡說出一個不字,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原本以為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看來是一劫接一劫。
“曹子武,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廳內這麼多大佬,你一番話問少公子?
曹彰的臉色一變,萬分憋屈在累積,隻能緊緊咬著嘴唇,想要獲得彆人幫助。
王烈翻個白眼兒,提醒道:“真誠是必殺技,便不要再隱瞞。”
“龐林殲滅仙教臥底過程中,獲得自己生母的信息,便打算自己去尋找仙教的老巢。”
曹彰瞬間回過神,垂頭喪氣認下這件事。
張魯臉上有著一些苦澀,沒有想到龐林這般大膽。
在折騰的方麵,龐林可謂是第一檔,沒有人可以壓製,沒有人會預判。
曹家小子臉色蒼白,這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他帶了多少人,走了哪個方向?”
麵對張魯連珠炮的質問,宴會上有著一些詭異,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仿佛隱瞞什麼?
主位的柳夫人,臉上有著一些蒼白。
“張公名聞天下,恐怕來此是有任務的,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一群臭男人整出的爛攤子,為什麼要拉自己來壓陣?
一些遼東的大人物,始終不願意說話?
張魯站起身來,憤怒道:“遼東馬上有倒懸之危,一群人還在想著蠅營狗苟。”
“龐林的事姑且不談,司馬懿的死有什麼要說的嗎?”
司馬懿的死影響深遠,許都朝堂亂成一鍋粥。
首先,痛失愛子的司馬防,精神崩潰下選擇休病假,好好進行一些葬禮事宜。
人生大不幸,白發人送黑發人。
懷著孕的張春華,直接驚嚇情況下流產,雖說救了回來,日後再無懷孕機會。
司馬懿唯有司馬師,一個獨苗苗了。
河內郡溫縣司馬家,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很有可能一蹶不振,亦或是瀕臨崩潰。
曹彰臉色凝重,心裡拔涼拔涼的。
若是司馬懿沒有死的情況下,有些事情可以賴給龐林,大家處於鬥而不破局麵,都是有些顧忌。
司馬懿死了,需要一個背鍋的。
從近段時間消息來看,龐林得到的情報不少,他這般放飛自我,更多是是一種試探。
柳夫人身為女子,哪裡見過這麼大場麵?
短短幾個月時間,遼東土地上死了兩個大拿,關鍵現在朝廷徹底瘋了,想要知道司馬懿被害真相。
“張公,你路途勞頓,不如好好喝上一些酒,有些事情明日再說?”
張魯憤而起身,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嗬斥道:“滿座人心懷鬼胎,隻是在拖延時間。”
“老子要去救兩個兒子,沒時間聽你們扯皮!”
滿座人除了少數幾人,張魯打心底裡看不起,若不是有任務在身,恐怕早就要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