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處的櫃子下,就坐著一個控命師。
他呆呆地指了一下高處,“每個櫃子最高的地方,就是最貴的。”
一邊說,一邊疑惑,要用什麼就取什麼啊?
為什麼會問最貴的?
他看向旁邊的同門,從彼此眼睛裡都看出來茫然不解。
就在他們茫然的目光裡,旁邊的身影風一樣消失了……直奔樓梯而上。
然後拉開了一個櫃子,將裡麵的靈草一股腦抓出來,往儲物手鐲裡丟。
一開始抓著丟,然後捧著丟,到最後直接跳進了櫃子裡抱著丟……
茫然的目光漸漸變成了震驚。
如風卷殘雲直接掏空了那個櫃子。
然後爬出來,到了下一個櫃子,繼續……
下麵的控命師們直接看傻了眼。
還有這種操作?
一個個都停下了手裡動作,呆呆地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搬空一個又一個櫃子。
就連那些在治療的單出任務修煉者也不治療了,傻愣愣地看看。
直到她連著搬空了三個櫃子,才從震驚中回神,“她在乾嘛???”
“搬家嗎?”
兩個坐在門口的另一個控命師也是站了起來,驚了。
下意識地想要阻止。
“哎!!!你作何!”那控命師大聲道,“你要用什麼就取什麼啊!怎麼能這樣搬?”
“你知不知道你取的那些都是極其珍貴的靈草!!”
外麵千金難求一株的,到她手裡跟薅野菜一樣!
“瘋了吧!”旁邊的控命師紛紛出聲。
“都要用都要用。”上麵傳來紀雀含糊不清的聲音,夾雜著“呼哧呼哧”地搬運出氣聲。
“快快,通知堂主!”有個控命師趕緊站起來,“她不對勁!”
在他的驚呼裡,還愣在門口的控命師學長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立刻聯係了藥堂堂主。
“堂主,不好了!”他顫抖著聲音,“那個青春期,就是那個鐘離老師的學生,取了好多靈草!”
“沒事啦,鐘離老師給我打過招呼了。”玉簡裡傳來藥堂堂主淡定的聲音。
剛才鐘離老師就已經說了,她班裡有個孩子要來取用靈草,可能取得有點兒多。
藥堂堂主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她取得真的很多。”聽著藥堂堂主淡定的聲音,學長很不淡定。
“我那藥堂那麼大,她一個人能取多少?”裡麵藥堂堂主依舊淡定。
“還能給我搬空了不成?”
學長還想說什麼,藥堂堂主的聲音再次傳來。
“放心吧,說的是隨便取用,但是人都要臉皮的,沒有那麼厚臉皮的。”
“她隻是一個新生,新生臉皮都很薄。”
“彆擔心。”
玉簡的聲音消失,學長愣愣的。
他想著剛才堂主的話。
新生……臉皮都很薄?
然後抬頭,看著拉開了一個又一個櫃子如蝗蟲席卷一般的人影你……
一時很淩亂。
但有了堂主發話,藥堂裡的控命師們也沒有阻攔。
隻是臉色古怪地看著她不停搬空一個又一個靈草櫃子。
到最後,藥堂裡鴉雀無聲,隻有紀雀一人“哼哧哼哧”的勞動聲。
直到月上柳梢。
午夜子正時刻,滴漏滴下一滴水,“叮當”一聲輕靈的鈴聲響起。
一直沒有停過的紀雀這才停下了動作。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看著被搬空的大半個藥堂,很滿足。
“放心,時間一到,多一點我都不會拿。”她拍了拍控命師學長的肩膀。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貪便宜。”
學長抽動嘴角,看著空蕩蕩的藥堂。
“我很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