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古神族都沒有滅掉的,他們如今還隻是普通修煉者,該如何滅?
紀雀也是一臉苦惱。
“那你還沒回答我,你殺了她那麼多次,既然沒有殺死,那她不乾你嗎?!”久清圖繼續追問。
說起來,比紀雀還苦惱的樣子。
紀雀看了他一眼,“這事兒,一言難儘。”
一聽這話,久清圖來勁兒了。
“你不說一言難儘我還沒興趣!”他道,“你這一說,那肯定要聽聽,怎麼個一言難儘!”
紀雀無奈歎了一口氣,“懶得說。”
久清圖太清楚,紀雀的懶得說的話,幾乎都是有重要信息的!
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
“懶得說也要說明白!”他道,“為什麼她沒來揍你?”
“為什麼沒有跟你不死不休?”
紀雀抿唇不語,頗有難言的樣子。
這可把久清圖看新奇了。
無賴如紀雀,從前可沒有在她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
“速速招來!”久清圖一聲厲喝!
紀雀翻了個白眼,悶頭不語。
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我與她似乎是同日出生,在神魔戰場上。”
“她記得我,誤以為我是她的族人。”
“而且還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即使我沒有任何傷口。”
“她現在完全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然後,紀雀將與越長夜之間自第一麵起,所有的事情都講給了久清圖聽。
久清圖聽得一愣一愣的。
還能有這種情況的?
“那……”久清圖撓頭,“那這……”
“這……”他噎了好一會兒,“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當成自己人了都。
紀雀麵無表情,“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她對我沒防備。”
“還聽我話。”
她說著,兩手一攤,“比如現在,她在修煉,我讓她去修習控命師了。”
久清圖看著紀雀,感覺接收的信息有點兒奇怪。
“魔王去學控命師?”他問道,“救死扶傷啊?”
紀雀瞪著他,“那不然讓她學巫覡術上戰場?”
久清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豎起大拇指。
“絕。”
“不過……”久清圖突然話音一轉,“她竟然能聽你話到這種程度,你就沒想過,直接感化她?”
“聽你說,她似乎本性也不壞,趁早感化?”
“什麼是本性?”紀雀說道,搖了搖頭,“她現在對我不壞,是基於她的認知裡,我與她同道人。”
“都是魔族。”
“若她有一日,知道非她族類,她會是什麼態度?”紀雀道,“沒人說得準。”
“感化?我同情悲慘,但不是每個都會拯救。”她說著,站了起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也沒必要這麼篤定吧?”久清圖勸道,“萬一真就成功了呢?”
“我賭那個萬一乾嘛?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是反目。”紀雀清醒地道。
“反目,就是你死我活,生靈塗炭。”
“我們生來,就注定是生死之敵。”
紀雀不為所動。
萬年前,她的族人都死在了那個戰場上。
他們都沒有感化。
她本是自私的人,如今扛起蒼生平民,已經算是給麵兒了。
但本性依舊涼薄。
感化?
不如直接殺了,直接又省事兒。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能殺她的辦法。
久清圖看著紀雀,聽完她的話,想了想,問道,“她現在作過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