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人越是因為鳳陽的人而生氣,鳳陽的人就說的越來勁兒。
他們就喜歡看西歌這邊又氣又沒有辦法的樣子。
競技也好,真正的戰場也罷。
菜是原罪。
隻有實力,才是唯一能決定地位的東西。
西歌作為最後一名,所受到的奚落和嘲諷以及歧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老隊員們雖然氣憤,卻也習慣了忍氣吞聲。
新生們今年剛來,那股子氣性可還在。
忍不住就跟鳳陽的人爭執起來。
紀雀本來不想管,她聽著高台上的老師們講著話。
有對於這個秘境的總結和各學院的表現。
有分析戰鬥中的情況的。
紀雀想要認真聽一聽,可旁邊鳳陽的人聒噪極了。
一直在那裡嘰嘰歪歪,惹得西歌這邊不忿,兩方的人吵得激烈。
雖然不是大聲嚷嚷,但你一言我一語就沒有停過。
讓紀雀都聽不清遠處高台上老師們在說什麼。
她腳步一挪,準備挪開到彆的安靜一些的地方。
可腳步剛動,就聽旁邊鳳陽的人譏笑道,“有的人因為羞愧都不敢聽了,灰溜溜地跑了。”
紀雀腳步一頓。
鳳陽的人聲音更多了。
“剛剛還在那裡裝,自己都是被隊伍拖著得分的新生,說得好像是她在扛大梁。”
“裝什麼啊。”
剛才上方老師好像說陣法的事了。
帝師已經開始在啟教陣法術了,可是現存的陣法太少,隻有那麼一兩個存世的,還是很簡單的陣法。
上麵那個老師好像說,其他三個學院的人之後也要學?
在入下個秘境之前,有幾天的時間去學。
但紀雀沒有聽清楚。
但涉及到陣法的事情,她還是關心的。
甄玉墨也試圖想要聽上麵老師的話。
“剛剛上麵的老師好像說了陣法的事!”甄玉墨沒有理會旁邊聒噪的鳳陽人,轉頭看向紀雀,鎖著眉頭,“我沒聽清,你聽清楚了沒?”
他記得,之前青春期讓寂生南學陣法。
陣法都是青春期親自教的。
可在西歌,陣法術並沒提到台麵上,也無人教習。
大家都在用符文。
之前甄玉墨一直質疑紀雀所說的陣法代替符文的事。
現在聽到上麵的老師好像說什麼接下來的幾天會有陣法講解的公共課?
可具體幾天,以及時間還有具體情況,他都沒有聽清楚。
心裡窩火得很。
沒聽清隻能詢問旁邊的隊友。
聞言,紀雀搖頭,“我也沒聽清。”
站在前方的0副隊符師莫聽悲突然回頭,看向紀雀,目光驚疑“你之前在那院子裡設的,就是現在說的陣法嗎?!”
之前在風暴秘境之中,他們在一個破敗的村子裡養傷,外麵紀雀布了陣。
他們出不去,異祟進不來。
當時寂生南說是千年前遺失的陣法,他們都半信半疑。
沒有太相信。
隻以為是複雜的符文陣。
畢竟他們就沒有聽過西歌有老師或者前輩提起過陣法的事。
如今聽著上方的老師說起,是第一次聽到。
很自然就想到了之前紀雀在院子裡布的陣。
紀雀還未來得及開口回答,就聽旁邊的鳳陽人道,“如今傳世的陣法極其難找到,統共找到那些,也才開始增加課程。帝師學院的人都還沒有學會幾個呢。”
“吹牛倒是挺厲害。”
另一個鳳陽人接話道,“而且聽說隻有帝師、鳳陽和江都增設了陣法課程,西歌還沒開班呢。”
“她會個毛。”
幾人貶低和看不起的話語不停,讓紀雀更加聽不清上麵的老師在說什麼了。
真的好吵。
她身子一晃,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
等眾人再看清的時候,她已經站到了其中說話一個鳳陽覡師身後。
一手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往後扯到了自己頸窩裡。
另一隻手裡拿著匕首,匕尖頂著那覡師的頸脈。
手一動,那匕首就要割斷那覡師的脖子。
上一刻還在奚落譏諷的鳳陽人大驚失色,同隊的巫師手腕一動武器就出現在了手裡,衝著紀雀殺了過來!
同一時間,那鳳陽的副隊天象師意念猛然爆發,想要用意念控製紀雀。
白問賢見此,也立刻反應過來,大驚之下,也立刻爆發自己的意念去抵擋。
但剛碰上,他一口血吐了出來!
對方意念遠在他身上。
而下一刻,嘉瑞閉上了眼睛。
在眾目睽睽之下,猛然爆開的意念,幾乎籠罩住整個廣場。
然後,以一種不可抵抗的強勢壓向鳳陽的天象師。
那鳳陽的天象師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煉元階高階的天象師,會有如此霸道而強大的意念!
如果說彆的天象師意念是細流,那這股意念就是江河海浪,鋪天蓋地。
即使修為低於他,但過於強大如洪流一般的意念,在那一瞬間也淹沒了他。
嘉瑞的意念在這一刹那幾乎覆蓋住整個廣場,以至於其他學院的學生,甚至是人群之前的老師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高台上講著話的老師停下了聲音,也順著人群看了過來。
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人群之中,閉著雙眼張開雙手。
以她為中心,散開的意念裹挾著對方的鳳陽天象師。
她是煉元階高階,鳳陽天象師是掌命階初階。
以低修為,跨階壓製。
簡直離譜。
鳳陽的天象師想要反抗,摒除了內心的雜念,準備放手一搏。
如果他被一個煉元階高階的西歌天象師打敗了,以後也就沒臉見人了。
而另一邊的紀雀,在那巫師殺過來的時候,便以極快的動作躲過。
身前被控製住的覡師手裡也開始掐訣。
兩人都是鳳陽副隊的隊員,修為都是掌命階低階。
在紀雀麵前,是有絕對的修為壓製的。
兩人一前一後,釋放修為開始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