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春貪那九分,如今被甄玉墨毫不留情地撕開遮羞布,罵的狗血淋頭。
他紅著臉,不敢再開口。
誰知道按照甄玉墨的性子,還能罵出什麼難聽的話。
甄玉墨將粉豬豬拚命搖醒,然後在它懵逼的時候,已經讓它與山魈結契。
這邊結契完,甄玉墨便將工具豬塞了回去,看向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知誡。”少年回道。
“知誡,好名字。”甄玉墨道,“跟你一樣好。”
言語間,少年的身形忽而變幻成一個光頭佬,突粗獷的聲音嘻嘻道,“我叫寬樺。”
甄玉墨一愣,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光頭佬便變成了少年知誡。
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甄玉墨,“它也是我們的一部分。”
寂生南在一旁詢問,“所以你們每個聚靈,都有自己的名字?”
知誡點頭,“是的。”
“那山魈本體呢?”寂生南問,“它叫什麼?”
“它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知誡道,“我們的意識與它共通,你看到的每一人都有它。”
寂生南半解。
另一邊,紀雀已經朝著穴外走去。
“既然都沒事,就去乾正事兒吧。”她說道,朝著穴外而去。
被紀雀炸開的穴口不再逼仄,紀雀打頭,冷柳月墊後,一群人朝著穴外而去。
到了穴口,紀雀停下了腳步。
微微偏頭,鼻子動了動。
她聞到了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氣味,那是……香灰燃儘後的味道。
穴口外的石碑歪倒,上麵刻著“無妄”二字。
眾人見紀雀停了下來,也各自停下了。
而後順著看過去,隻見那穴口外的石碑後,散落著被炸開的龕,龕中,有不知多少年的香灰灰燼。
寂生南看著香灰,上前低身,抹開了香灰,露出了龕裡的古老浮雕。
“這是山神龕。”他喃喃道,回頭看向知誡,“這山上有山神?”
“萬年前有,後來魔族橫行,山神也隕落了。”知誡回道。
“那山神是你的誰?”紀雀忽然開口。
知誡看向紀雀,身影晃了晃,變成了山魈本來的模樣。
兩隻黑黝黝的眼睛看著紀雀,“大人好眼力,那是我的爺爺。”
“爺爺死後,便是我阿爹守護這片山林。”
“你阿爹呢?”紀雀又問。
山魈沉默了須臾,才道,“沒了。”
而後不再多談。
紀雀也沒有再問,而是走出了穴口。
看向身後的隊伍。
見到隊員們陸陸續續出來,紀雀看向白問賢,道,“我們分頭行動吧。”
話音落下,隊員們麵麵相覷。
他們整個隊伍裡,最能倚仗的就是紀雀他們的隊伍。
他們如同定海針,隻要在那裡,就能讓他們安心很多。
於冬春本就因為沒有得到第三個異祟分數而心中鬱悶。
聞言,一愣,“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這話說出來,其他隊員們紛紛看向他。
於冬春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妥。
“對我們來說,你們都是累贅。”紀雀毫不留情地道,“我不想當工具人。”
說完,抬手招了招,“走吧。”
四個隊員立馬跟上了紀雀。
紀雀離開之後,帶著隊員朝著山上而去。
越往山上走,越危險。
於冬春回頭看向另外四個副隊隊長,悶聲道,“我們怎麼辦?”
庫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除祟啊,還能怎麼辦。”
沒了紀雀的隊伍,他們自然也不敢繼續上山了。
隻有和其他的隊伍一樣,選擇更加穩妥的除祟路線。
“走吧,我們要趕緊下山了。”另一個副隊隊長說道。
山中樹木蔥鬱,此刻已經是辰中,正是天光大好的時刻,但秘境之中並沒有什麼好的天色。
已經是烏雲壓頂,雷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