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後,蘇銘繼續開著超憶術背單詞。
一會兒下課他準備待到教學樓趕人再走。
沒辦法,每當考試前夕,學校都要把社團活動樓關了,防止學生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可是跟他的學習社有什麼關係呢?
蘇銘其實非常想問一下校領導,上次還專門給行政樓的校長信箱投過建議信。
不過當他看到所謂的校長信箱裡麵是碎紙機,自己辛辛苦苦寫了一個小時的手寫建議信被粉碎成無數小紙片後,他就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
關了就關了吧,我待在教室還不行嗎?
而霽舒懷本想邀請他去她家一起學習來著,但他以行程較長拒絕了。
反正對他而言,當務之急還是背單詞,去哪都是一樣的。
直到另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蘇銘才從背單詞中回過神來。
“同學,教學樓要關了,回家吧。”
一名發型地中海,身上穿著保安服的半老年大叔笑眯眯的看著蘇銘。
蘇銘知道這位是學校的保安,平時專職在校內巡邏的,他被趕過不少次了。
他透過身邊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然黑了一大半,周邊的教室以及對麵的高一教學樓都一片昏暗,隻有他所在的教室還亮著光。
他再看了看眼時鐘,已經快七點了。
這麼說來,他已經背了兩個小時的單詞。
打開係統麵板,藍量已然掉到了點。
“靠,又沒刹住……”蘇銘將超憶術關掉,痛苦的捂著腦袋。
“保安大叔,我能再等一會兒嗎?”他頗為難受的看向保安,讓他回點藍再走,不然他覺得回去的路上他會直接睡倒在路上。
以他這冰清玉潔的身體,要是被人撿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保安大叔露出為難的表情,“同學,這是學校規定啊,七點教學樓要關電閘的,我看你也是很好學的,我也想讓你多學會兒……”
蘇銘的眼神越來越空洞,一股無力感湧了上來,“不用,關電閘了也沒事,我睡會兒就行,你晚點再關門好嗎?”
他的聲音愈發小了起來,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
保安大叔這會兒發現不對勁了,拍著蘇銘的肩膀,“同學,你咋了?”
“我……”蘇銘強忍著睡意,心裡還是不想太麻煩保安大叔,拿著詞典想要站起來。
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精神狀態了,剛一站起身,便雙腿一軟,一下子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
保安大叔不愧是有多年保安經驗的資深保安,連忙攙扶起了蘇銘,眼睛瞪得老大了。
我不就是不讓你學了嗎,至於給我倒地上嗎?
他側著腦袋朝上看了眼,隻見班級裡的攝像頭正亮著紅光,端端正正的對著他們兩人。
壞了,我是不是被學生碰瓷了?
他趕緊扶穩了蘇銘,“同學,你咋了,你沒事吧?”
蘇銘無力的回道:“沒事,我需要休息一會兒,可以嗎?”
保安大叔連連點頭,“你休息你休息,有什麼需要你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
想象力豐富的他已然在腦海中編造出了無數種後果,最可怕的莫過於監控視頻被發到網上,讓他坐實“猥褻男學生”的罪名,最後被網暴……相對起來,丟了工作都算好的了。
作為常年看大門的,他見過許多學生和老師間的衝突,他也是當個樂子人,不該管的他一下都不管,所以才能穩坐七中保安一職。
眼下,他覺得還是順從比較好,反正監控在這,應該可以保住他的清白。
可當他再看監控攝像頭時,教室的燈光突然熄滅,順帶著監控攝像頭也沒了燈光。
他連忙打開了自己的強光手電,照射在蘇銘身上。
然後,他便發現趴在桌上睡著的蘇銘,安詳的跟死了一樣。
這一幕讓保安大叔不禁毛骨悚然,剛剛還好好的在看書啊,咋突然就睡著了?
這也能睡得著?
難道,我碰到靈異事件了?
不對不對,要相信科學,學校是學生朝氣所在之地,怎麼可能有鬼怪呢?
再說了,這學生剛才摸他是有觸感的,不可能是鬼啊。
可心裡再怎麼安慰,他的腦中還是不斷蹦出關於學校的一些靈異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