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牛給龍少轉過去五千元,看著手機就有點後悔,這小犢子辦明白了不?不好說呢。
隨後幾天,一直沒有什麼消息,那個安心什麼當,繼續營業,沒有任何影響,試圖給龍少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心裡很是鬱悶。
龍少高燒重感冒,每天都在40度左右徘徊,清醒的時候真的不多,趙二牛冤枉他了。
實在沒有龍少的消息,趙二牛忍不了了,喪女之痛,是劉小花也撫慰不了了,喝醉酒之後,聯係上了以前一起混江湖的老哥們。
想當初,在坑下,占礦偷煤,劫車搶錢,撈了個死走逃亡,最後都受到了法律的製裁,這些年也都出來了,安安分分的在家過日子,不過以前的江湖地位還是有的,和那些小年輕也不一樣。
趙二牛一聲呐喊,通知了半個城市的老哥們,結果在約定的時間,隻來了6個人,清一色的彪形大漢,大禿子,金鏈子,唐裝棉襖布棉鞋,無一處不顯示著自己不是普通人,自己是有江湖地位的。
小區外的商務車裡,趙二牛見到了這群老哥們,是啊,雖然都是禿子,鬢角也爬上了白色的毛茬,都老了,內心一陣感慨,回想以前的崢嶸歲月,真是慘痛啊。
禿一瞪個大眼珠子,聲音像是破鑼,
“二哥,找我們來,想辦誰?不過要抓緊,我中午還接外孫女,不能晚了。”
禿二大笑說,
“你竟然都當姥爺了?外孫女在哪個幼兒園,我孫子也上幼兒園了。”
禿三給大夥發煙,湊熱鬨的說,
“我孫子都上小學了,你們也不行啊。”
禿四比較正經,
“誰行啊,誰也沒有二哥行啊,據說小老婆都生兒子了。”
禿五接過煙,沒有說話,但是一臉橫肉訴說這些年的風霜。
禿六衝著遞過來的煙一擺手,無奈的說,
“我戒煙了,在閨女家住,不讓抽煙,身上有煙味都不行。”
眾人一聽,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把車窗都打開,往外吹煙。
趙二牛原本看見老哥們的興奮勁,一下就涼了,都有家有業,都老了,自己找他們是不是錯了。
“我找大家來,主要是幫我助陣,裡麵的一個小子,把我閨女給滅了,我要討個說法,辦什麼樣也是我辦,你們不要插手。”
這是血仇啊,6個禿子表情一下全都凝重了,互相對視一眼,大家都明白,今天要出事,保護好自己。
眾人下車,走進小區,在冬日暖陽中,一股寒意從七人身上發出,這就是氣場,見慣生死,打打殺殺半輩子磨練出來的氣場,隨著走動,上班的,上學的,買菜的小區居民,紛紛讓路,這是在拍電影嗎?還是在直播?湊這麼幾個人,不容易啊,劇組預算挺高啊。
趙二牛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帶著六個禿子,就走進了蔡根的店,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拖地的小孫,四散落座,
“這的老板一看就不是好人,竟然雇傭童工。”
“這裝修得什麼玩意,一點不像快餐那麼簡約。”
“是啊,裝修有點浮誇了,不過這實木桌子還是很有品位。”
“這花,澆水有點頻了,都生蚜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