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了頂層,到天台還要爬一個木頭的梯子,一看就是臨時搭出來的,鳥哥和蔡根費勁的爬到了天台,看見黑暗中,有幾個人,在對著平台邊緣說話,
“大姐,你這是何必呢?有什麼事情,我們下去好好說。”
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在那蹲著,儘量保持一個無害的姿勢,大聲喊著,嚇了蔡根一跳,不過隨即就明白了,這裡太高了,風太大了,不喊,真聽不到。
鳥哥跟說話的打了聲招呼,就把飯遞了過去,
中年男人,拿過飯,打開塑料袋,往前蹲著走了兩步,
“大姐,我給你整了兩份飯,你先吃,咱們慢慢談,你先過來。”
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平台邊緣傳了過來,像是一個中年婦女,
“命都沒了,吃什麼飯?我們不吃,開發商再不來,我們就跳下去,變成靈,找他償命。”
平台的邊緣,兩個黑影,坐在一起,回答的應該是媽媽,沉默的應該是兒子。
當然了,天台上不止這些人影,還有幾十上百個紅眼靈,剛才都在盯著要跳樓的母子,蔡根上來了,齊刷刷的看向蔡根,與那對母子相比較,蔡根的容顏明顯更具備吸引力。
不敢再看,蔡根拉了鳥哥一下,從天台順著木梯子爬了下來,鳥哥小聲的跟蔡根說,
“在上麵快六個小時了,開發商也不來,真是不像話啊。”
蔡根沒有搭話茬,裡麵的事情,肯定很複雜,什麼地皮啊,什麼開發商啊,什麼承建商啊,什麼銀行啊,每一方都為造成今天這個局麵出過力,肯定的,單純讓某一方背鍋,都是片麵的,就像雪崩來了,每一片雪花都不是無辜的一樣。
跟著鳥哥,蔡根往樓下走,這次,不知道是鳥哥的製服誘惑,還是蔡根招事體質,他們兩個不再孤獨,因為那些紅眼睛的靈魂也跟著蔡根他們一起往樓下走,看眼睛很激動,不過都很懂禮貌,就是默默跟著兩個人。
跟著就跟著吧,蔡根也沒辦法,畢竟人家也沒攻擊你,就是看看你,然後來個尾行,沒多大罪過。
還有兩層就到一樓的時候,蔡根身後已經占滿了下樓的靈魂,雖然身份不同,但是目標卻是一致的,就是一起下樓,至於下樓乾什麼,蔡根也不敢問。
忽聽樓道外,一陣驚呼,然後蔡根就看到一個物體從樓道的窗戶外,快速掠過,緊接著,又是一陣驚呼,又一個物體,快速掠過,恩,那對母子,也下樓了,不過,沒有走樓梯。
蔡根拉著鳥哥,停住了腳步,剛才窗戶外的情況,鳥哥也看到了,對視一眼,全是惋惜,還是跳了下來。
路,多麼不想走,也得走,也不能總是站在原地張望,畢竟身後的東西,還想下樓呢。
鳥哥和蔡根做好了心理建設,走出了樓門口,看到了圍著一圈的人,兩條白布已經蓋上,沒有特意用燈光照亮,好像是在討論是拉醫院,還是火葬場?
可能是不想走正規流程,難道是想啟用應急處理?直接火化完事?蔡根小心翼翼的猜測著,來到自己的電瓶車前,看了鳥哥一眼,
“飯錢就不用給了,也不知道她們吃上沒有,我回去了,鳥哥。”
鳥哥的對講機裡,一直有人在說話,拍了拍蔡根的肩膀,嗓音有點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