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榔一聲,店門被人猛地拉開,鈴鐺失去了往日的清脆,響得很久焦躁。
蔡根從行軍床上爬起來,一看石英鐘,後半夜兩點多了,這是誰啊,大晚上不知道輕點嗎?
店裡已經關燈了,隻見一高一矮兩個影子站在門外。
門上還有叮當亂響的連鎖,連鎖很粗,但是沒有抗住開門的蠻力。
這是謝不安父子嗎?吃錯藥了吧,那麼個連鎖四十五呢。
“開燈”
店裡的大燈,由於上次吃了趙大牛的菩提已經是聲控的了,這也是蔡根店裡唯一黑科技的東西了。
大燈很給麵子,應聲亮了起來,為了照顧蔡根的情緒,還是從暗到明,不會一下亮起來那麼刺眼。
隨著光線的照射,門口的兩個影子逐漸清晰起來,竟然不是謝不安父子。
蔡根仔細一看,有點眼熟,竟然是因為桌遊吵鬨,沒有吃飯的兩個人,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小孩。
從那小孩的手還在門把手上判斷,剛才開門的怪力,是從這個小孩身上發出來的,不是一般人啊。
小孫也聽到了門響,連滾帶爬的從樓上下來了,一邊套衣服,一邊問,
“三舅,咋了,門咋開了。”
說著,也看到了門口的兩個人,一下就警覺起來了。
老人神情冷峻,好像在藐視屋裡的人,沒有開口,可能感覺開口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小孩先開口了,說話不太利索,按照這個年齡來說,可能是先天有點毛病,
“把我七哥交出來,你們這些挨千刀的。否則我砸了你的窩。”
窩?這是什麼形容詞?蔡根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小孫,最後看向了嘯天貓。
這隻貓竟然看了門口一眼後,瞬間站立起來,擺好了攻擊姿勢,如果有毛,估計毛都炸了,
“主人,有妖氣。”
廢話,不是妖能把連鎖拉斷嗎?蔡根再次看向門口,
“已經打烊了,這沒有你七哥。”
小孩沒有聽蔡根的解釋,就想進屋,但是被老人拉住了後脖頸子的一個小辮,
“小十六,裡麵不消停,咱還是在外邊吧。”
進不了屋,小孩順從的站在門口,掐腰大罵,
“彆扯犢子,我是聞著七哥的味道來的,一定在你屋裡。”
這是啥意思?他七哥的味道?小孫及時給蔡根解惑了,
“三舅,他說的氣味,可能是你的貂皮大衣。”
這麼已解釋,蔡根明白了,就說這衣服是禍害,蒼蠅當初就不應該給自己,看,讓人家家屬找上門了吧。
蔡根回到後廚,拿上大衣,有點舍不得,畢竟也是四千多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衣服放在一張桌子上,
“你說的是這個嗎?你七哥是叫黃霸天嗎?”
小孩雙眼盯著皮大衣,眼淚就流下來了,沒有搭理蔡根,扭頭對著老頭說,
“太爺爺,七哥沒了,被他吃了。”
老頭也看向那件毛皮,表情更是嚴肅,目光看向小孫冷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