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動,但是動不了,陳三炮想捂住脖子,也是做不到,張嘴想繼續求饒,氣管已經被劃斷,嘎巴嘴隻能發出沒有意義的嗚嗚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鮮血也從噴湧變成了慢慢的流淌,嘯天貓一直看著,一直等著,等著陳三炮斷氣。
終於,陳三炮的瞳孔放大了,身上的抖動也停止了,徹底死透了,嘯天貓還是沒有解恨,伸出爪子憑空一抓,一個透明的陳三炮被嘯天貓抓了出來,張口就給吃了。
完活以後,嘯天貓慢慢的走到前機蓋子,扭頭對黃平說,
“原本,你們罪不可恕,敢來蔡根店裡鬨,但是,今天我就不動手了,省著以後三眼怪我,你們可以繼續作死,加油,看好你們。”
一身是血的嘯天貓,看了看左右沒人,快速的跑回了貞水茵的星座小屋,很擔憂這身毛衣會洗不出來。
嘯天貓走後很久,黃平他們終於可以動了,但是也沒有人想動,剛才嘯天貓的恐嚇實在是太給力了,讓他們原本是神仙的優越感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是一個什麼感覺?好熟悉,是了,當初在上邊,自己也是一個卑微的存在,也是第一批炮灰被抽簽下來的,下來覺醒以後,和普通人相比,一股優越感不自覺的就出現了,然後被放大了,然後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了。
今天,嘯天貓幫著他們回憶起,和那些大神相比,自己就是普通人,沒什麼好優越的。
挫敗感彌漫著整個車廂,心理創傷最重的卻是郭建壯,因為他連感受挫敗感的資格都沒有,其他人還能感受到嘯天貓的鄙視,自己是被無視。
摸了摸陳三炮的脈搏,關慧蘭體現出了女性內心的強大,現實的看待問題,
“隊長,他死透了,咋辦?”
一句咋辦好像深深刺痛了黃平的自尊心,開始激動的大聲嚷嚷,
“咋辦,我知道咋辦,我能咋辦,我一個小小的地煞星,麵對的大神我能咋辦,我是個屁啊,我怎麼能知道咋辦?我們在上邊狗屁不是,我們在人間連狗屁都不如,我們咋辦?現在連隻狗都來欺負我們。我們還能咋辦?”
看著癲狂的黃平,郭建壯心裡又是一陣嫉妒,好想當狗屁啊,自己沒有資格,弱弱的提醒隊長的口誤,
“隊長,那不是狗,是貓。”
這句話說完了,郭建壯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黃平殺人的眼神。
黃平的意誌力就像他的身材一樣,確實深厚,克製了殺死郭建壯的衝動,對關慧蘭說,
“慧蘭,去派出所,把屍體給他們吧,靈魂都沒有了,沒用了。”
再次來到派出所,把陳三炮的屍體像拖死狗一樣,往門口一扔,讓門口的警察把鳥哥叫了出來。
鳥哥慌忙的跑了下來,這派出所門口放屍體,他們要乾啥?就不能注意點影響嗎?有他們更難受,鳥哥體會越來越深了。
黃平沒有了笑模樣,吩咐道,
“殺人凶手給你送回來了,你快點結案吧,就寫畏罪自殺。”
說完沒有任何解釋,就轉身上車了,車子開出去一段,又倒了回來,沒有下車,打開車窗對著目瞪口呆的鳥哥說,
“對了,你們調查一下那個市高西門的安心便當店,整理出一份資料,給我留著,有時間我過來拿。”
安心便當?那不是蔡根店嗎?鳥哥瞬間恢複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