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發飆炸毛拚命之後,天上的月亮虛影瞬間染上了一層紅色。
傾瀉而下的月光,也從原來的慘白色,一下就變成了殘暴的血紅。
變色的不止是輸入的能量,還有穆恩輸出的能量。
鏈接穆恩與蔡根雙眼的月光,也變成了鮮紅色。
輸出體量也增加了好多倍,從筷子粗細,變成了啤酒瓶子。
無論從量到質,穆恩的攻擊都提高了不止一截兩截。
直接的後果就是,蔡根的眼睛也紅了。
一個人的情緒,都是從意識開始,慢慢滲透,露出表象。
就像一個人,心情不好,生氣了,然後氣的眼睛通紅。
這算是正常流程。
今天,在蔡根這,順序就不一樣了。
先是出現了血灌瞳仁的暴怒跡象,然後蔡根腦子才接到指令,你該生氣了。
或者,生氣也無法匹配這通紅的眼睛,應該是暴怒。
蔡根暴怒以後,眼前的穆恩消失了,自己暴怒的情緒,好像打開了一個豁口。
暴躁的月光,流向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蔡根不止一次見過的世界。
那裡有高山,還有山上的墳包。
那裡有大海,還有海裡的樹乾。
墳包是堅牢地神林沃,樹乾是菩提樹神趙大牛。
看到兩個熟人,蔡根也沒打招呼,畢竟物是人非,熟人又不是故人。
蔡根的所有注意力,跟著那暴怒的情緒,沿著入體的血紅月光,投射到了苦海上麵的天空。
昏黃的天空上,原本空無一物,或者說除了寂寞就是孤獨,讓人從心底裡感覺空虛。
狂暴的血紅月光,進入這個空間,先是不可一世的瞎逛一圈。
結果,誰也沒搭理他,他也不知道攻擊什麼,有點像不知所措的孩子。
總不能進來逛一圈,轉頭回去吧?
象征性的往那昏沉沉的天上肆虐一番,再走也不丟臉。
可是,那道月光剛有射向天空的苗頭,就被捕捉到了。
好像一個大人,握著小孩的手,以及手裡的紅色蠟筆,手把手的在教導,認真的在天上畫了一個圈。
隻是一個圈好像還不太滿意,又強迫這小孩,把圈裡塗滿了紅色。
然後這個圈,就像活了一般,不斷的吸收著紅色的月光,越來越紅,越來越圓。
一輪紅月出現在了苦海上麵,把了無生氣的苦海都染上了一抹鮮紅,也讓這個單調的世界,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蔡根作為旁觀者,也沒有過多的意外,在這裡啥沒見過,習慣就好了。
隻要給某件事物,冠上一個不可思議的名頭,接下來發生什麼,都算正常。
這片空間,就在蔡根的主觀意識中被戴上了不可思議的帽子,所以即使出現一隻大恐龍,蔡根也不會驚訝的。
認真觀察著,天上新出現的圓月,不像新構建出來的,有點像重獲新生。
可能當初,隻是電池耗光了,失去了光彩,隱藏在昏黃的天空中。
今天終於找到了充電器,插口還匹配,那還等什麼?
充電啊,肆無忌憚的充電啊,妄圖恢複往日的光彩。
可能是太久沒亮了,突然報複性的亮了一下之後,電量不是很足。
賴賴巴巴的,敷衍了事的,象征性的沒有滅,證明自己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