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你手咋這麼欠呢?好不容易遇到個有口氣的。”
蔡根眼看著,我孫子榮的腦袋滾到了皮卡車下,一陣氣惱。
嘯天貓多有眼力見啊,一個閃身衝向了皮卡下,想把腦袋撿回來,萬一沒死呢。
結果到皮卡下麵一看,竟然有一個小孩的乾屍,拉著衣服就拽出來了,邀功一樣,擺在了蔡根麵前。
“主人,這個也沒死透,你問問這個。”
蔡根看著這具小孩的乾屍,心裡一陣可憐,這太殘忍了,還是個孩子吧?
這尺寸來看,即使不是乾屍,沒有抽抽,也不會很高。
小心的把乾屍放在皮卡機蓋子上,擺出了一個坐著的姿勢。
“小天,你從哪裡判斷,他沒死透的?我咋沒看出來?”
蔡根剛問出口,這個小孩的乾屍嘴動了。
擠出了幾個字,蔡根沒聽清。
把耳朵湊得很近,才聽明白。
“鏡花水月”
啥意思?
蔡根聽清的瞬間,還沒明白咋回事,就像有一塊黑布,把自己給蒙上了。
然後就感覺身邊濕漉漉的,還有點燙。
伸手抹了半天,自己被泡在了水裡了,滾燙的開水裡。
哎呀我去,這不是曾鐵軍泡過的地方嗎?
自己咋上這來了?
絕對不是做夢,因為蔡根對身體的控製沒有消失,努努形態一個念頭就出現了,抵擋這滾燙的開水。
四下摸了半天,才摸到了那個堅強的礦燈,使勁在石頭上敲了敲,重新亮了起來。
此時,映入蔡根視線的,果然是那灘沸水,飄著五色的油膜,蒸騰著水蒸氣。
距離蔡根不遠,泡著那蔡根第三次見的,曾鐵軍。
還好有衣服在,雖然身體腫脹變大,曾鐵軍依舊保持著人形,隻是看在眼裡,無比淒慘,有點滲人。
所有五官都已經移位,還發出刺眼的慘白,那是熟肉的光澤。
蔡根借助努努形態,穩了好幾下心神,才沒有叫出聲來。
“你又來了?”
話不是蔡根說的,那就一定是曾鐵軍說的,但是他的嘴沒動啊。
或者燈光昏暗,自己沒看出來?
蔡根覺得,假裝沒聽見,比較好吧,對方這個狀態,真的適合溝通嗎?
憑著自己夢裡的記憶,蔡根看向了埋著牛角的方位。
在夢裡,曾鐵軍的靈魂,最後被那個牛角吸走了。
所以,那個牛角肯定就是奎牛的零件,也是老婆變牛的關鍵。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到了這裡,先看看牛角比較重要。
順著牆壁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牛角,蔡根很失望。
沒有牛角,那這就不是夢裡,難道是現實?
不對啊,曾鐵軍已經被救援隊撈走了,為什麼還有一個在這裡泡著?
不是夢境,也不是現實,冰雪聰明的蔡根,瞬間就明白了。
那第三種可能就是幻境了,玉藻對自己用過?
鏡花水月,按照字麵意思,月亮投入到鏡麵一樣的水中,產生了一個倒影。
那麼按照這群貨給法術取名字的操行,就應該是我意識的投影。
我咋就對這曾鐵軍念念不忘呢?
上次破玉藻的幻境,是靠納啟硬撞開的。
這次是自己單獨入幻境,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