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曾鐵軍這才點上一顆煙,抽了一口,穩定了情緒。
“爺們兒,以前的帳咱們是平了,今天讓你跟著吃瓜落,我這先給你賠不是了。”
吃什麼瓜落?
蔡根緊張了,慌了。
“老弟,你先彆道歉,你啥意思?”
曾鐵軍不認為有任何風險,也不認為有任何人能夠阻止自己。
得到法陣的大部分能量,還有絕望能量墊底,讓他無比的自信。
“沒啥,就是覺得,我這輩子沒活好,也不想要下輩子了。
我的日子過不下去了,誰的日子,也都彆過了。”
這是要毀滅世界嗎?
不對,他沒有毛毛的能力,那他想乾啥啊?
“老弟,你不能對無辜的人下手,你不是這樣人,你絕對不是。”
“我是哪樣人,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覺得我是。
什麼無辜不無辜的,你就知足吧。
我無辜枉死的時候,都沒有人給我賠不是。”
我特麼一點也不知足,蔡根一下就把煙摔地上了。
“老弟,你不要衝動,不就是賠不是嗎?
我現在就給你賠不是,你看行不?”
行嗎?
肯定不行。
從曾鐵軍的訴求來看,他想要的不是一個道歉。
他想要的是懲罰,是毀滅。
至於懲罰誰,毀滅誰,他都不在意了。
絕望的能量,已經徹底摧毀了他人性裡麵所有善良的基因,剩下的隻有憤怒,仇恨,以及宣泄。
不再搭理蔡根,曾鐵軍從心口把那牛角給拔出來了。
拔得很熟練,好像不是第一次拔了。
牛角上沒有一點血,心口也沒有血流出來,看著乾乾淨淨,但是蔡根就是感覺無比詭異與邪惡。
拔出牛角,曾鐵軍用力的把牛角砸向地麵,一股能量的波紋,開始從牛角與地麵的接觸點開始擴散。
然後就是大地的震動。
一下,兩下,三下
曾鐵軍砸得很認真,也很賣力,孜孜不倦,好像在完成自己最後的夙願。
每一次砸下,都比上一次更大力,傾注的能量也越多,好像在等待量變到質變的那一刻。
隨著能量的消耗,曾鐵軍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原本完好的皮膚在不斷的龜裂。
好像經受不住震蕩的瓷娃娃,隨時都有碎裂成渣子的可能。
蔡根此時才明白,這幾天,感受到的礦震,根源是曾鐵軍在砸地啊。
那麼他砸地,有什麼意義嗎?
而且好像在做一件超出他能力範圍內的事情,難道是想同歸於儘?
蔡根看著不斷砸地的曾鐵軍,那麼瘋狂,那麼歇斯底裡,自覺自動的拔出了斬骨刀。
沒有召喚斬骨刀的名字,施展自殺,不需要第二形態。
手握斬骨刀,蔡根還是很猶豫,目前也不知道曾鐵軍到底在乾嘛。
萬一自己的自殺一出,直接乾死曾鐵軍。
是不是會大題小做?
是不是枉殺了好人?
還有最深處的心思是,蔡根真的感覺曾鐵軍的遭遇,很不公平。
不能說是理解,隻能說是同情與憤怒混合的一種心態。
同情他的經曆,確實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