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母剪指甲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算是合情合理。
蔡根從工具袋裡找出了指甲刀,就想招呼。
但是當蔡根看到靈子母伸出的手指甲,有了被愚弄的感覺。
這長長的的黑指甲,是有多少年沒修剪過了?
以前真的沒注意,靈子母也沒露過手指甲,都是衣服袖子遮擋著,今天這是算見識了。
五根手指上像是綁了五把軍刀一樣,如果要飯打架搶地盤,撓上一下,絕對不是滿臉花那麼簡單,直接毀容植皮都不好使。
“靈媽,您這指甲,上次修剪,是啥時候?”
靈子母也沒有不好意思,也沒覺得指甲有什麼特彆。
“每天都磨啊,就是地麵不結實,磨不了多少。”
磨?
在地麵上磨?
蔡根下意識看向靈子母所站的腳下,在水泥蓋板的方磚上,確實有一道一道規則的幾何圖形。
難道,這都是她用指甲磨出來的?
不是當初造磚的時候原廠的嗎?
再看看其他地方的地磚,蔡根確認了,確實不是原廠的磚。
算了,人家就這點小要求,自己還問東問西的,不符合共享子女的服務理念。
拿著指甲刀就開始剪,但是,這指甲的堅韌程度,再次刷新了蔡根的認知,這是鐵片子嗎?
就算是鐵片子,自己用這麼大勁,也得留下個白印啊。
幾番努力過後,指甲刀斷了,指甲完好無損。
靈子母一直沒有說話,就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蔡根忙活,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但是這微笑,看在蔡根眼裡,有點難堪了。
就像在說,剪個指甲都不行,你啥也不是。
聯想到地磚上的深深的劃痕,不拿電鋸角磨估計是對付不了這指甲了。
蔡根一氣之下,從背後拔出了斬骨刀。
“靈媽,我家夥事兒不太好,你的指甲有點頑強。
我這隻能訥治了,你小心著點,彆被傷到。”
地上的兄弟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蔡根,心裡想,你啥刀都白扯,還訥治,扯淡吧?
斬骨刀一出來,靈子母的感覺是敏感的,好像蔡根手裡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座屍體堆成的山,嗜血之氣迎麵而來。
“等一下,蔡老板,你這刀,不錯啊。
拿他砍指甲,大材小用,辱沒了他吧?”
要剪指甲的是你,給你想辦法,又跟我唧唧歪歪,蔡根拿著刀,有點含糊了。
“靈媽,那你說咋整,你是客戶,有要求,我必須滿足,這就是我們的服務理念。
而且你的要求還這麼合理,也不犯邊,我怎麼能拒絕呢?
這個事兒,我今天要是辦不明白,還有啥臉要你的錢?”
這幾句話說得,理直氣壯,讓靈子母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本來剪指甲隻為逗一下蔡根,享受一下被蔡根伺候的樂嗬,沒想到他這麼認真。
還想再說什麼,看蔡根隻是拿斬骨刀還不滿足,左右看看四下沒人,突然爆喝。
“屠刀,醒醒,乾活了,把指甲給我砍了。”
屠刀很給蔡根長臉,瞬間就變成了二階段,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環繞在快兩米的刀身上。
毫不懷疑,什麼指甲不指甲的,一刀下去,手都得沒。
雖然,斷一隻手,對於靈子母以後的業務開展是有助力的,要飯的時候賣個慘可以博得更多同情心,但是靈子母還不想換皮囊,這一副用了幾十年,已經用慣了,缺隻手,總歸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