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無論是蔡根漲了膽子,還是見錢眼開,晚上這頓飯,是要送的。
從蔡根一臉愁容上分析,應該不是膽肥,八成是見錢眼紅了。
下午送餐出發以前,蔡根與段曉紅也有了一番對話,對蔡根鼓起勇氣去送餐,幫助很大。
“段土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咱們還沒好好說過話。
來,我們交流一下。”
這種和顏悅色的態度,讓段曉紅的警覺性瞬間拔到了最高。
“菜幫子,我最近沒得罪你吧,你能有啥好屁,直接放。”
早就知道,正常溝通交流是不存在的,這個貨就應該被綁在皮卡上,與納啟互懟。
蔡根強壓著心裡的急躁,依舊溫和如春,遞給段曉紅一顆煙,還貼心的幫她點上。
“哎呀,小紅,你”
“打住,你彆叫我小紅,我受不了,身上都起雞皮疙瘩。
你想套近乎,可以叫我紅姨,或者紅奶,都行,我愛聽。”
這就是給鼻子上臉,蔡根一把搶下她的煙,幾下就給揉碎了。
“段土豆,你就是受熊不受敬的貨,沒啥大事,就是問問你,對薩滿教熟悉嗎?”
看蔡根突然炸毛了,段曉紅覺得,自己有點裝大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像知道,但了解不多。
外界總把我們出馬仙當成薩滿巫師,被誤解多了,我們也懶得解釋。”
嗯?
她還是個明白人呢?
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咋回事,比如自己老婆圓圓。
出馬五年了,一直認為自己是薩滿,實際上,人家薩滿壓根不承認她。
“那你來說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解呢?”
看著蔡根那麼迫切,段曉紅的扭巴又開始了,伸出了兩根手指,在蔡根麵前不住的比劃。
這算個什麼蒸不熟煮不爛的玩意啊,蔡根一陣腦仁疼。
再次拿出一顆煙,給她點上,抽了一口後才開始正經說話。
“從身份上,就有本質區彆,隻是表現形式上,大同小異。
人家薩滿拜的是祖先,是民族,是自然,血統不一樣,民族不一樣,沒法成為薩滿。
這就對外人有了一個天然的隔閡,不是誰想當薩滿就能當的。
人家自己的祖宗,誰讓你一個外人來召喚啊?
你請人家來,人家也不來,壓根不給你這個臉。
但是給師傅們當弟馬,就沒有這些天然的障礙,也沒有民族血統的硬性要求。
隻要和師傅有緣分,誰都能當出馬仙,都可以請師傅上身四海揚名走馬陰陽。
我說這個,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你反應慢,如果聽不懂,我可以再詳細的給你講講。”
哦,雖然段曉紅最後兩句話比較煩人,但是講解的還算是比較詳細。
讓蔡根明白了不少,也間接的把靈子母那些比較籠統的概括,給說清楚了。
大概意思就是薩滿比出馬仙要求更高唄,也更專業唄。
因為要求高,所以想傳承下去也就更難,所以很少見唄。
“那短土豆,你說說,是薩滿的招祖先厲害,還是你們招師傅厲害?”
對於蔡根的說法,段曉紅一陣鄙視,什麼叫招?
“菜幫子,這也就是冬天,如果是夏天,這雷肯定就劈死你了,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