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此一問呢?
難道是努爾哈赤成名後改的?
還有什麼不露臉的往事嗎?
肯定是有什麼非常理的叫法吧?
蔡根習慣性的腦抽,過去的人為了好養活,乳名都取得比較便宜吧。
“狗剩子?驢糞蛋子?二毛驢子?”
佟愛國強忍著沒有把小石刀扔到蔡根的嘴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
“你彆胡扯,咋那麼粗鄙呢?
成為皇帝以前,他叫馬佳氏努爾哈赤。
我們馬佳氏一族的倒插門女婿。
他起事創業的本錢,都是我們馬佳氏出的,你說厲害不厲害?
沒有我們馬佳氏,就沒有大清四百年的基業,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個
說實話,確實有點厲害。
隻是,蔡根注定不會順著佟愛國的思路走,想到了更關鍵的問題。
“首先,準確的說,是三百多年,不到四百年。
其次,你們馬佳氏那麼有實力,為什麼不自己起事?
咋還讓一個倒插門女婿創業成功了呢?
最後,你替努爾哈赤吹牛,還真沒襯托出你們馬佳氏來,這個例子有點失敗。”
被蔡根這樣一問,佟愛國開始懷疑人生了。
說的有道理啊。
後來雖然善待了馬佳氏一族,可是人家還是把姓給改回去了,壓根不承認倒插門的事情。
一切都歸功於個人的奮鬥,以及天命所歸了。
幫著努爾哈赤吹牛,沒啥露臉的,反而暴露了本應回避的曆史。
佟愛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讓蔡根看得有點擔心,萬一再氣個好歹,不會訥自己吧?
即使有記錄儀在,有視頻證據,把客戶氣死,總歸對名聲不好。
“佟大爺,你也彆著急,你也彆生氣,我真不想參合你們那些事。
我就想當個平頭老百姓,過點普通人的日子,你就放過我吧。”
突然的真情告白,並沒有打消佟愛國的執念,他一直在思索,還有什麼能夠說服蔡根的理由。
“我們薩滿教,上古傳承分為十二個大部落。
現今存世隻剩下八大家,每一家都隻有一個大拿。
我是馬佳氏部落最後的大拿,現在歲數大了,不能眼看著我這一脈後繼無人。
你雖然差強人意,但是你那身火,注定會有不平凡的一生。
你我相遇也算是天注定,是頭輩太爺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所以,不是我選擇了你,是頭輩太爺選擇了你,你無法對抗命運。”
順應命運這一套,蔡根耳朵都磨出膙子。
我還是注定成為苦神呢,我順應了嗎?我吹牛了嗎?
你家頭輩太爺選擇了我,經過我允許了嗎?
誰把我放在他的選項裡的誰負責。
我蔡根是不會負責的,我負不起責。
當然了,這些話,蔡根是不會說出來的。
苦神的事情,又不像人家提馬佳氏那麼仗義。
“佟大爺,我對於什麼養妖怪什麼的,真的有點抗拒,天生膽小。”
“誰跟你說,我們薩滿教養妖怪了?”
瞪眼不承認嗎?
蔡根抬手指了一個方向,發現不對,也不知道那個滿是妖怪的房間是哪個,隻能胡亂的一比劃。
“大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那一屋子的妖怪,我都看到了。
咱們還裝啥一般人啊?”
一屋子妖怪?
佟愛國沒用想,就明白了咋回事。
在牆上摸到了一個開關,好像是總閘一樣的東西,往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