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八門生就像一條警犬,伏在在地上,嗅著酒吞的氣息,疑惑的看了看天。
“老黃黃隊長,酒吞的氣息突然消失了,不是飛了,就是遁地了。”
黃平也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地上乾枯的草葉。
“難道那貨還會上天入地?藏得夠深啊?”
八門生瞪著無辜的藍眼睛,他也不知道怎麼辦,看樣懲罰是在所難免了。
“黃隊長我真的儘力了,沒有一絲保留,實在找不到了。”
“這什麼也說明不了,隻能說明你廢物。”
關慧蘭扶著受傷的於三條,突然一拉黃平的衣襟。
“隊長,你看那邊,好像在打閃,但是沒聲音呢?”
黃平順著關慧蘭所指方向看去,有座小山遮擋,也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在發光。
在這漆黑的夜裡,確實很顯眼,就像閃電一般,隻是不像往常從天而降。
應該就是酒吞吧?一定是酒吞,必須是酒吞。
黃平著急忙慌的翻過遮擋的小山,這才看清,發光物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馳。
“這酒吞是傻子嗎?為什麼逃跑還整出這麼大動靜?”
八門生很不理解,不是應該更低調一些嗎?
難道文化差異,這麼明顯嗎?
於三條的認識就更加親民,更貼近生活。
“我怎麼看著像是在修車呢?
是不是麵包車頂棚壞了,還著急趕路,用火電焊在維修?”
黃平與關慧蘭此時已經看呆了。
有障眼法護著,於三條和八門生一時看不出來,他們倆怎麼會看不出來?
“隊長,那好像是咱們單位的車隊吧?”
“嗯,應該是。”
關慧蘭心裡是藏不住事的。
這車隊的規格,很高啊,至少與他們外勤小隊的身份地位隔了很多個層級。
“那,黃隊長,被閃電攻擊的是酒吞嗎?
那發出閃電不會是咱們老大吧?”
“嗯,恐怕是。”
八門生此時也看出了端倪,一個猜測應運而生。
如果正在閃光的,真是酒吞的話,再聯想到自己單位頂頭上司的身份,心裡一片死灰。
“隊長,也就是說,咱們放出去的通緝犯,意圖攻擊老大,然後被老大抓住了?”
“嗯,就是這麼巧。”
於三條覺得事情大條了,自己手裡丟的通緝犯,找上了頂頭上司。
這哪裡是上眼藥,這是往眼睛裡潑硫酸啊。
黃平突然想到一件事。
“慧蘭,咱們抓住酒吞的事情,除了上報給石火珠,沒上報給總部吧?”
關慧蘭一下就明白了黃平的意思,如果是第一次抓,而沒有弄丟的環節,那事情可以瞞下來。
“沒有,我沒有上報給總部,現在酒吞應該還在通緝中。”
這就好,這就好,沒有官方記錄的過失,不是咱們放跑的,咋說都行,也許還算是立功呢。
黃平喜上眉梢,現在的選擇就比較多了。
過去抓通緝犯算是立功,當成沒看見撤退誰也不知道,二選一,都沒毛病。
剛想商量一下如何選擇,八門生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便秘一樣欲言又止。
“你有話趕緊說,又偷摸乾啥了?”
“黃隊長,我立功心切。
我,那個,抓住酒吞以後,我就小小的彙報了一下。”
嗯,小小的彙報和大大的彙報看似程度上不一樣,但是有什麼區彆嗎?
黃平第一次忍不住對八門生動手以後,就有點順手了,經常管不住自己,抬手就要扇八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