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耗子一腔幽怨還是被理智壓了下去。
石火珠找的幫手,確實超乎自己意外。
如果不提治療一半的事情,那個嗜血確實給力。
尤其這蔡根還有薩滿教的淵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夕獸不會跑,剛才跟我扯淡也是為了下套。
這麼多年,他早就把報複年節的事情看淡了。
之所以還來走這一遭,就是為了弄我們肖年神君。
對我們的仇恨,強於對年節的仇恨,也強於對霍霍凡人的執著。
所以,我隻要不死,他今天就不算完。”
哦,原來這夕獸也是個強迫症。
就是不知道,每個年三十,刷一個肖年神君,是不是有成就獎勵。
蔡根立馬就腦抽的開始了幻想。
在某個夕獸居住的山洞,牆上已經畫滿了豎道。
每天早上起來,夕獸都欣賞著自己的成就,滿足而又欣慰。
每天晚上臨睡前,看著漏掉的那些個年頭,心裡無比懊惱。
無奈時間流逝,錯過也就錯過了。
錯了可以改,過了就真是過了,無法挽回了。
隻有在以後的日子裡,抓住每一個畫豎道,刷肖年神君的機會。
想到這,蔡根同情的看向了張耗子,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反正作為成就彆人的肖年神君,存在的意義確實非凡。
如果再腦抽一下,十二個肖年神君家裡的牆上,是不是也有刷夕獸的豎道呢?
問是不太好問的,蔡根看了看手機,四點多了,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能見分曉了。
不知道夕獸有沒有時間觀念,這麼半天,難道是自己說服自己去了?
還是自己在跟自己打架?
對於那個精神病,蔡根覺得什麼可能都有。
張耗子移動不便,趁著有時間,趕緊關心關心思辰,畢竟是自己老婆。
“石火珠,你不把思辰帶醫院去,你帶這裡來乾啥?你腦袋有病啊?”
石火珠無奈的歎息一聲。
對,我就是受氣包,我就是出氣筒,誰見我都要拿我一下。
你們都是高人,你們都是大能,你們都有脾氣。
“張哥,晨姐一個勁的要自殺啊,我有啥辦法。”
張耗子看向車裡隻有腦袋能動的思辰,萬分痛苦。
“你說你咋這麼倔呢?
我死了就死了唄,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再見不好嗎?
你能活著,為什麼要遭這份罪?”
思辰看著半身是血的張耗子,流著眼淚,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你一心求死,我也看不見亮,總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震驚了所有人。
無論在什麼連續劇裡,這句話的分量,絕對代表著巨大的八卦。
無論車裡的眾人,還是不遠處的靈子母他們,都把視線集中到了思辰的臉上。
尤其靈子母那邊,紅雷趴在地上,耳朵緊貼著金色的護罩,好像害怕漏掉一個字。
有必要這樣嗎?
好像你出力了一般,蔡根鄙視完紅雷,悄悄的把耳朵側了過去,咋還不繼續說呢?
對了,在等張耗子的反應。
聽到思辰的驚天大瓜,張耗子不淡定了。
就連紮進土裡的腿都拔了出來,玩起了兩人兩足,全都互相攙扶著,踉蹌的向皮卡聚攏。
可惜,好死不死竟然出單了,有一個張耗子沒有找到同伴,在地上一陣匍匐前進,奔向了思辰。
“啥孩子?”
“啥意思?”
“你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