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我店裡,吃著我的飯?
你老爺們還欠著我錢,咋就這麼不客氣呢?
誰給她的自信呢?
蔡根有點意外了,僅存的理智,讓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炸毛,而是冷靜的緩了一緩。
難道是她外公給的自信嗎?
那她外公是誰啊?
蔡根看向小孫,想要求證一下,這女胖子外公是誰啊?
小孫收到蔡根的眼神以後,沒有說出來,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白牙,同時皺眉點了點頭。
這是啥意思?
蔡根現在腦子確實不靈光,牙是啥意思?
難道是說,不是好啃的骨頭,比較硬嗎?
她外公比較硬?
再硬能咋地,我不啃不就完事了嗎?
對於不太客氣的人,蔡根也沒任何興趣,本來石火珠的未婚妻,應該妥善對待的,這是麵子上的默契。
但是一個人如果沒有禮貌,那就是教養缺失,蔡根又不是她姥爺,沒必要幫著教育孩子。
沒有再看馬莎拉,蔡根走進了吧台裡,路過餐桌的時候,撇了一眼桌上的飯,衡量了一下價格。
“小孫,收錢了嗎?”
一句話問出,表明了蔡根的態度與立場,小孫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剛才自作主張了。
“這個,三舅,我尋思,阿珠,那個,哎。
叉燒排骨飯,二十一塊五,你是掃碼還是現金?”
馬莎拉聽到小孫的話,也是一愣,這蔡根有點不通人情呢?
看樣阿珠在日記寫的是真的,這個蔡根果然欺軟怕硬。
掏出一張紅票,往桌子上一拍。
也就是餐桌實木的結實,否則都經受不住她這渾厚的掌力。
“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小費。”
這大尾巴狼讓她裝的,體型大底氣就足嗎?
蔡根把馬莎拉的厭惡值又調高了幾分,但是看著紅票習慣性的有點眼熱,哎,實在窮怕了,沒見過啥錢。
正在猶豫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句話,說得輕蔑又刻薄。
“年紀輕輕的,跟誰學的裝犢子?
吃個便當還給小費,什麼精神病?
顯得你有錢啊?
這不收小費,沒有特殊服務。”
佟愛國說著,從行軍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揉著太陽穴,看樣宿醉在他身上也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無論如何,蔡根覺得佟愛國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特殊服務,即使有,也不是能拿錢買的。
算了,不願意跟一個女人糾纏,尤其現在還渾身腦袋疼,就是想不說話,不思考,當一個假裝的死人,在哪裡躺會都行。
趁著佟愛國起身,蔡根爬上了行軍床,依靠偏胖的身軀,把佟愛國擠到了床沿,閉上眼睛對小孫說。
“算了,小孫,初八以前咱們不營業,錢就不要了。
老令講,初二大掃除,不接待外賓,清場鎖門。
我迷一覺,天不塌,彆叫我。”
這個逐客令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都在內心搜索,哪裡的老令講過這話呢?
不都是年前大掃除嗎?
一定是蔡根在胡扯,隨手找的借口,還那麼不走心。
小孫也沒有辦法,一直不知道還有拒絕蔡根那個選項。
“行了,你出去等吧。
我們清場大掃除了,估計阿珠也快醒了。”
馬莎拉臉色變了,從小到大,不說嬌生慣養吧,至少沒受過這樣的冷遇,咋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自己也沒說啥啊,就是問問他是不是蔡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