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聽到段曉紅關心自己,心情很是複雜。
一方麵段曉紅這個善意讓他心如蜜,多年的堅持不懈終於見到了一絲曙光,真是吾主顯靈,吾佛顯聖。
另一方麵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能夠和段曉紅並肩作戰,證明他們是一個圈子的人,有了在一起的基礎,不想輕易錯過。
在這樣複雜的情緒糾結中,二柱子死死的抓住車幫,扁著嘴雙眼含淚,異常堅持與頑固。
蔡根一看,這就算是僵持住了。
原本作為外人,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人家小兩口自己的事情。
可是,太清溝還有事情要辦啊,不能在這浪費時間不是?
今天和年三十不一樣,吃瓜也得看時段不是?
“段土豆,你彆耍驢,要不就帶著他吧。”
提到耍驢,段曉紅好像把這茬給忘了。
多年養成的習慣,二柱子不應該忤逆自己。
今天竟然敢不聽自己的話,此時不耍驢,等待何時耍?
“成,二柱子,你去吧,你去送死吧。
菜幫子,你就帶著他去送死吧,我不去了。”
說完,段曉紅轉身就走,沒有一絲遲疑,反正去不去太清溝,在她這也無所謂,但是自己說話的權威必須守護。
蔡根能慣著她嗎?
愛去不去,好像去了太清溝就一定死似的。
你以為你嘴開過光啊?
如果真是去送死,還想我蔡根求你去不成?
壓根沒瞅段曉紅,轉身就上車了。
“小孫,不,納啟,開車,咱們走。”
車後鬥的二柱子都快崩潰了,想要下車去追段曉紅,又想去太清溝解決邪物保護段曉紅,這兩難的處境讓他一下就沒了主意,不住的大喊。
“蔡老板,蔡老板你再跟小紅說說。
這道挺遠的,還黑,萬一出點啥事咋整啊?
蔡老板,蔡老板”
無論二柱子咋說,蔡根沒有改變主意,車還是動了。
隻是,蔡根在後視鏡裡看到,段曉紅走入黑暗沒多遠,就站住了身形,像是一個討價還價失敗,運用轉身就走終極奧義的顧客,等著商家自降身價給個台階,喊她回來。
納啟比較享受這個僵持的過程,車雖然動了,隻是很慢很慢,就想看看到底誰先端不住。
最後,段曉紅端不住了,撒丫子追上了皮卡,沒有搭理後車鬥的二柱子,直接就上了後座。
不是段曉紅舍不得二柱子,而是她剛轉身,想動也不能動了。
師傅們上來了,傳達了長白三的口信,最高級彆那種。
奎牛傳達給黃三太爺。
黃三太爺又傳達給胡小草。
胡小草最後傳達給段曉紅。
“太清溝的事情,必須有我們長白三一脈的身影。”
沒有明確的目標,更沒有太多奢望,但是段曉紅開小差,肯定是不行。
口信很明確,段曉紅沒有選擇。
臊眉耷眼的追上了皮卡,坐在後座就開始運氣。
滿車的人都在似笑非笑,雖然誰也沒說啥,但是段曉紅耳邊不斷的回蕩著,憑空想象的冷嘲熱諷。
“嫌貴你彆買啊?”
“你不是走了嗎?”
“有能耐你彆回來啊?”
終於,在情緒堆積到臨界點的時候,段曉紅惱羞成怒了。
翻身到了後車鬥,跟二柱子蹲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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