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著胡小草不再說話,若有所思的在全力戰鬥,終於放下了心,手不自覺的摸向了皮卡的機蓋子,溫柔的撫摸起來,就像是在摸順毛驢,給自己的心虛找一點安慰。
可是,好死不死的,正好碰到了二柱子放在那的塑料杯,裡麵的半杯散白,一下就撒出來。
濃重的酒氣瞬間彌漫開來,想不引起人們注意都難。
蔡根一下就慌了神,拿著袖子猛擦,比擦吧台上的煙疤還上心。
終究,這酒味還是引起了納啟的注意,好像剛才一直在眯覺,絲毫沒有關心戰場上的激烈。
“哎呀,這睡會覺咋就這麼難呢?
蔡根,你往我身上潑水乾啥?
恩?
不對,這是酒吧?
咋地?
汽油都舍不得了,想給我灌酒精啊?
實話告訴你,灌酒精辛烷值不夠,我要不趕道,你彆怪我沒有推背感。”
納啟說話的時候,蔡根一動不動,真怕這貨突然想起來。
還好,萬幸這貨那腦容量有限,沒有想到萬仙釀那個茬。
趕緊順著納啟的話往下說。
“這不是提倡環保出行嘛,芳烴燃料在南方都快普及了。
北方是因為氣溫的問題,普及還有難度。
你放心,一直給你喝汽油,絕對不糊弄你。
一定把你當大爺似的供起來,一會回去就給你加滿。
那個加九十八號的,好汽油。”
一頓溜須拍驢,納啟好像又睡著了,不再說話,蔡根才拿著濕了的袖子擦了擦汗。
前有太清溝邪祟作妖,後有納啟炸毛耍驢,那樣腹背受敵的情況,隻要想一想,蔡根都鬨心。
要不要,把今天這事情平了以後,跟佟愛國要點人情呢?
也不知道他的祖先皮是不是能當人情送,這話也不好問呢?
再次看向戰場的方向,胡小草的表情有點扭曲,好像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正在猶豫不決,像是吃了不乾淨東西似的那麼難受。
其實也不怪她難受,那大狼牙棒,全是半米長的尖刺,不止是尖利,還很堅硬,砸在路旁的小山上,石塊飛濺,好像山體全是豆腐渣似的。
這要是被掃上一下,胡小草那漂亮的皮毛,飄逸的大尾巴,不得疼死?
這樣一比的話,人家玉藻確實厲害,九條尾巴的確實比五條的要強,實力這東西,就是最好的說服力。
想著想著,蔡根就想到了玉藻,然後一個腦抽就想到了大坑,那裡不是有個靈氣複蘇的洞天嗎?
讓納啟去那待兩天,是不是能夠恢複呢?
雖然慢,總歸是不需要花錢吧,也算是經濟實惠。
突然那股熟悉的直覺,打斷了蔡根的腦抽。
為什麼左邊的山體石塊飛濺,那麼不結實呢?
之所判斷出左邊的不結實,那是因為參照物是右邊的山體,抗住那狼牙棒,連個小碎渣都沒掉,這不合理啊。
難道是材料不一樣?
可是剛才何奈子被內嵌到山體的人形,還在右邊的山壁上,沒有道理扛不住何奈子,反而能抗住狼牙棒啊。
那麼不是石材的問題,就肯定有古怪啊。
自己的直覺肯定不會錯,以往的經驗給了蔡根莫大的信心。
石頭
山體
結實
靠,蔡根一下就得出了答案,還沒等說,胡小草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