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被一頭飄逸的黑發,拉向了深深的回憶。
記得自己從小頭發就很好,又黑又密。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走南闖北的,飲食不健康,作息不規律,掉了一些頭發,但是由於基礎好,即使發量少了,依舊在正常水平。
再後來,二十四小時看店了,每天每夜熬心血,隨著四十不惑慢慢臨近,頭發就像銀行卡裡的積蓄越來越少,越來越稀疏,很長一段時間蔡根都不敢照鏡子,看著心酸。
最後,給了仁心,白了頭發,蔡根就慢慢習慣了,禿頭也比較好打理,也不牽扯精力。
但是,雖然蔡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喜歡那個一頭黑發的自己,至少在發型上多了個選擇不是?
不自覺的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滾滾,簡單設想了一下可行性,難度很大啊。
滾滾剛才的求助沒有收到嘯天貓的回複,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看下麵這群人,尤其對待嘯天貓的方式,等級劃分也很明確的樣子呢。
在看到蔡根的眼神的時候,滾滾這次徹底慌了。
他是一直把蔡根當成二郎神君來對待的,如果二郎神君說讓自己喂那隻小母牛一口,自己咋整?
“大人,大人,我還有用啊,天罰,沒有我咋主持天罰啊。”
滾滾這幾句話說的雖然沒啥營養,但還是起到了作用,至少讓蔡根從黑發的回憶裡解脫出來了。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自己怎麼能想頭發呢?
蔡根不好意思的朝著滾滾擺了擺手,還真誠的笑了笑。
“春蹄,彆扯淡了,趕緊救人,彆逼我動粗。
對了,你們合氏一族,以前都是吃天龍的嗎?”
春蹄眼睛一刻不離天上的滾滾,好像一錯眼神他就跑了一般。
“當然吃天龍啊,否則我們合氏一族為什麼那麼好吃。
不對,也不是單純是為了改善口感。
沒有天龍吃,我就沒法長大,就永遠是這個樣子。”
看著像紙簍高下的春蹄,蔡根不明白春蹄到底能長多大,難道這隻是她的幼年狀態?
不對啊,上次說的,她都幾萬歲了吧?
“春蹄,你彆唬我,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能長多大?”
春蹄雖然被屠刀卡脖,依舊向著蔡根投去了一個輕蔑的眼神,好像在嘲諷蔡根的無知。
隨即伸出了一個牛蹄子,儘量抬高給蔡根看。
“我們合適一族,生長發育完全靠吃天龍。
隻是,天龍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抓,所以我在沒長起來。
看到我的玉足了嗎?
當初要是天龍管夠,這片湖放不下我的玉足。”
看了看豆包大小的牛蹄子,在聯想一下太清溝的麵積,蔡根得出了一個不靠譜的結論。
“你們還真是奇葩的種族,隻長腳不長個嗎?
那要是腳長那麼大,還是這麼高,不就是一張餅嗎?”
春蹄氣的差點吐血,這蔡根什麼腦回路啊?
正常人都會想,腳都這麼大,身體得多麼的巨大啊。
什麼物種會隻長腳,其他地方不長,天殘腳嗎?
“我是比喻好不好?
算了,不跟你墨跡了。
反正我不管,現在我的能力,隻能救一個村民,你要是讓我把天龍吃了,讓我救誰我救誰,讓我乾啥我乾啥。”
說到乾啥的時候,春蹄還向著蔡根拋了一個媚眼,估計是生存大全又看岔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