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裡越煩躁,獨鳴決定結束這段對話,也沒打招呼,就把玉藻送了出去。
八歧看獨鳴放了玉藻,自己也想走啊,在這麵對獨鳴壓力太大了。
“獨鳴姐姐,我也不知道誰是蔡根,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不知者不怪哈,您也犯不上跟我一般見識。
您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了,咱們有緣再見?”
獨鳴沉浸在煩躁的情緒裡,還沒有得到一絲緩解,聽到八歧說話就煩。
都怪這個貨,非得把共工一族放出來,變相的讓蔡根向著苦神更進一步,這算是命運的安排嗎?
再說了,蔡根有困難,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
上次明明說了,不自殺了,也不給仁心不造神了,遇到危險向自己求助的,結果蔡根還是冒著風險,屁顛屁顛的去了太清溝,去麵對那些共工一族的祖魂。
這是沒拿獨鳴當自己人嘛?
還是說,不想拿自己當成依靠?
想到這,獨鳴像是嘯天貓一般,也進入了自我反省。
自己確實也沒有給蔡根什麼依靠的空間,所以自己壓根就不在蔡根求助的選項裡吧。
難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了?
以後蔡根成了大師傅,會不會跟自己翻小腸啊?
越想獨鳴越生氣,越想獨鳴越害怕。
“小柳柳,你就死心吧,給蔡根惹了麻煩,出去也是死。
老實在這裡陪我,等下個月蔡根來的時候,再說咋整。
我儘量幫你說點好話,希望蔡根心胸開闊一點。”
此時,八歧完全聽明白了,蔡根就是覺醒苦神,否則獨鳴不能這樣說。
既然苦神已經覺醒了,而且還在太清溝,那自己的主人們,不得把蔡根生吃了啊。
畢竟現在主人們最大的怨念,就是被那個臭做飯的忽悠了。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獨鳴不得把自己也生吃了啊。
八歧的心眼本來就沒有玉藻多,腦袋也隻剩下了一個,麵對眼前的情況,思維早就亂成麻了。
“獨鳴姐姐,你不能這樣對我。
無論咋說,苦神欠我們共工一族的。
我們為了給苦神辦事,都定為罪民了,還有啥不滿足的啊?
我像是喪家之犬,在人世間熬了這麼多年,可曾找苦神討過說法?
我主人們被困在太清溝下,誰明白他們的憋屈?
一切的一切,還不是當初苦神”
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八歧恢複了人形,又變成了瘦高的老太太,然後這股壓力壓得八歧直接趴在了地上,還壓出了個坑。
“大師傅欠你們個大粑粑,一群特麼豬隊友,要不是你們打亂了大師傅的計劃,他也不至於那麼早就走。
他不走,也就不會帶走苦海,也就不會把我扔在這裡。
我沒找你們麻煩,就是因為我行動不便,你還敢跟我抱委屈?
你們共工一族,無論經曆什麼,都是咎由自取,活該倒黴催的,往大師傅身上潑臟水?
哼
姥姥,你們也配。
趴著不許動,不許把臉露出來。
我怕看見你的臉,控製不住情緒,就想整死你。
祈禱吧,祈禱蔡根不是那麼小心眼,你還能有一線生機。”
八歧麵朝地麵,一聲都不敢出,身邊的泥土都被她的汗水打濕了。
原本的土坑,變成了泥坑,然後被獨鳴的怒火烘乾了。
此時的八歧,就像是一個不敢見人的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