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把煙頭往地上一摔,走到了大堂的中央。
“大便,才天,你剛才說的,有點太籠統。
事關重大,咱們重新好好捋捋。”
話音未落,蔡根動了。
往前走了四步,左右擺胯。
往後走了四步,右左擺胯。
往左走了四步,掐腰擺胯。
往右走了四步,伸懶腰擺胯。
對於蔡根突然的舞蹈,羅妙音和穆恩都看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
蔡根精神分裂這麼嚴重嗎?
快四十歲禿頭胖子。
即使眉目清秀長相喜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但是在那扭腰擺胯,搔首弄姿,堪比天雷啊。
這是吃壞東西了嗎?
沒有啊,他在這啥也沒吃啊。
難道是早餐吃壞了東西?
“蔡根,你早餐吃啥了?
不是,你這是乾啥啊?
捋捋就捋捋,你坐下來,我們慢慢捋。
你這又蹦又跳的,一點也不嚴肅,也不美觀啊。”
蔡根重複著舞步,毫不在意。
隻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每一步,都跳得那麼認真。
每一胯,都扭得那麼嫵媚。
“這就是習慣。
我習慣舞蹈著思考。
我心裡隱藏著一個熱愛舞蹈的靈魂。
隻有舞蹈,才是我生命存在的全部意義。
咋地?
你說話能上特效比比劃劃。
我說話就不讓蹦蹦跳跳啊?”
羅妙音與穆恩對視一眼,潛台詞明顯。
“蔡根以前也這樣神叨的不正經嗎?”
穆恩堅定地搖了搖頭。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蔡根,也很迷。”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羅妙音敲了敲眼袋鍋子。
再次擺出了手印,而且是雙印同出,直接上大招。
“當然可以,隻要你皈依我佛彌勒。
倒立著說話,都沒人敢管,就是這麼肆無忌憚。”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氣場。
蔡根感覺自己被那梵音包圍,身邊無限的安靜祥和。
身心愉悅,還有那無限的慈悲,刻骨的感動。
剛剛升起的疑惑,直接被衝散了,感覺羅妙音說啥都對。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是身體上的動作沒有停。
感覺像是在蜂蜜裡的螞蟻,每動一下,都很費勁,身邊充滿了阻力。
即使很艱難,蔡根仍舊沒有停。
即使動作有些變形,蔡根依舊堅持。
終於,蔡根感覺自己的舞步,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片,斬斷了身邊所有的束縛。
心中也撥開烏雲見日月,豁然開朗。
特麼的,就感覺那裡不對,差點讓著個大便給忽悠了。
此時,蔡根的舞步,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笨拙。
有種行雲流水的舒暢之感,讓旁人看得,都感覺淋漓儘致。
宛若一股清流,洗滌了所有汙垢,淨化了所有不潔。
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清爽之感。
不僅帶來了變化,還帶來了生機,更有那無窮無儘的希望。
就連剛才羅妙音抽的煙,都不那麼濃厚了。
感覺到周圍氣場的變化,羅妙音持印的手開始顫抖。
目瞪口呆的看著蔡根,張了好幾次嘴,終於擠出幾個字。
“這是
這是
這是濕婆的
坦達瓦之舞嗎?”
蔡根跳的正起勁,看到羅妙音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內心一陣鄙視。
不是鄙視羅妙音,而是鄙視自己。
咋還著了她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