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下車,走遠以後,嘯天貓才反映過來。
好像是在問納啟,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蔡根咋沒害怕呢?
我怎麼感覺到無比的自信呢?
難道是喝假酒了嗎?”
納啟好像還沒從剛才的回憶裡解脫出來。
說話很正經,正經得讓嘯天貓都感覺有點不正經。
“他又不是傻子,哪能經曆那麼多事,還一成不變啊。
隻是,自信的有點盲目。
估計是沒明白那玩意有多邪乎。”
嘯天貓自問了一下,是否習慣把蔡根當傻子?
誰敢啊?
蔡根粘上毛,比小孫都精。
誰敢把他當傻子。
之所以平時表現得有點後知後覺。
不過是得過且過的性格使然,覺得很多事情都犯不上吧。
偏偏,很多小細節又愛較真,更是小心眼,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納啟,你恢複的咋樣了?
我覺得,那玩意能冒頭一次,就有第二次。
蔡根現在的情況看,咱們的下場八成是一起死。
這不是辦法啊。”
納啟好像終於緩過勁了,語氣開始不正經了。
“你就是個畜生,跟在蔡根後麵的寵物。
擺正自己的身份得了,不要想那些用不著的。
對了,賤貓,剛才埋汰我爽嗎?
你咋那麼愛演呢?
明明自己能說,非得經我口,你咋那麼壞呢?
是不是肉皮子又癢癢了?
爺爺不給你幾下,渾身難受啊?”
感覺到苗頭不對,嘯天貓就想開車門逃跑。
可是,那綠色的驢蹄子一下把他撂倒。
納啟從車裡輕鬆的踹了出來,隻是原本的黑毛驢,現在滿身詭異的綠色。
一腳把嘯天貓窩在後座上以後,狂風暴雨般的驢蹄子傾瀉而下,踩得嘯天貓都不是好動靜了。
車窗外的八門生,看到車裡的這一幕,臉都嚇白了。
萬幸,剛才納啟讓他洗車的時候,自己沒咋反抗。
否則,這條驢犯驢,誰能受得住?
蔡根走上奈曼橋,就被頭頂上的月亮吸引了。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冬天的月亮沒有夏天的大。
今天這月亮,好像就掛在橋頭,踮起腳就能摸到一般,真特麼大啊。
就連上麵的火山口都清晰可見。
看到這個月亮,蔡根想起了自己那個半死不活的老月亮。
下次見到穆恩,一定抓活口,讓她把自己的老月亮徹底點上。
然後自己就能代表月亮消滅敵人了,想想就很帥。
正在胡思亂想,眼前的月亮消失了。
出現在月亮位置的,是獨鳴的大腦袋。
一點也不比月亮小,幾乎占滿了蔡根的視線。
“蔡根,你咋才來呢?”
蘿莉的聲音,還是那麼有感染力。
隻是配上獨鳴的樣子,實在有點扼殺想象力。
蔡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白酒,放在了地上。
“才來就不晚了,差點沒來了。
你不知道這一天,我都是咋過來的。
買完饅頭,打諸天,打完諸天打夜叉,喝酒差點沒摔死。
能來見你,就知足吧,我這也算是跋山涉水了。
沒啥給你帶的,整瓶酒,你聞聞吧。
想要喝的話,難度太大。”
說完,蔡根直接坐在了地上,點上了煙。
獨鳴沒有看那瓶酒,所有注意力全在蔡根身上。
看樣說的不像是假話,這一天確實挺難熬,蔡根顯得挺疲憊。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氣神上的過度消耗。
“有啥難事,你就跟我說啊。
我上次都說幫你擺平,你咋信不著我呢?
活該你受罪,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