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敏濤專心的吃凍梨,沒有開口。
不是因為沒吃過,品嘗美味。
作為自帶富婆標簽,活了半輩子,啥沒吃夠?
之所以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不明白蔡根什麼脾氣秉性。
需要多了解一下,找到合適的話頭,設計一下話術。
所以,采取了以不動應萬動的策略。
佟愛國當然知道郎敏濤上門乾啥。
而且從根上刨,他也算是始作俑者。
但無論什麼原因,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
太清溝上的事情,基本已經告一段落。
他們馬佳氏終於從自己的職責中解脫出來。
還不想消停幾天?
所以,無論郎敏濤咋說,咋辦。
佟愛國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就是觀眾。
蔡根就比較輕鬆了。
太清溝上的一麵之緣,雖然大家表麵上都很熱情。
但是蔡根心裡明了,肯定都沒憋著什麼好屁。
而且,都是佟愛家那樣的老炮兒,眼睫毛的就是空的。
必須沉著冷靜,輕易不要表態。
自己一屁股爛事,愁的沒法呢,哪有心思管彆人?
頂天摸個臉,吃頓凍梨,供頓快餐,也就這麼大人情。
一盆凍梨,說多也不算多,說少也十多個。
佟愛國畢竟歲數大了,吃了幾個以後,喘氣都帶哈氣了。
“不是我說,你倆行不行啊?”
蔡根對佟愛國的問題,不意外,老實的回答。
“我行啊,咋不行呢?”
郎敏濤明白佟愛國所指,搖頭苦笑。
“我是不行了,蔡老弟。
大姐我也不是墨跡人。
有話我就直說了。”
蔡根讚同的點頭。
早說完,早吃飯。
吃完飯早送客,早利索。
“大姐,有啥話你就說。
弟弟雖然沒啥能耐,啥也辦不了。
但是你放心,我絕對是優秀的傾聽者。
這個活兒我熟,經常乾。”
完蛋,一句話把所有的話題給堵死了。
幾百公裡,跑到你這,難道就是為了訴苦嗎?
郎敏濤心裡有點難受了。
不過話到嘴邊,該說也得說啊。
“蔡老弟,大姐遇上難事了。
我的家業,全在大黑省雪城,你知道吧?”
蔡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她家業在哪裡蔡根真不知道。
但是雪城,卻知道一點。
無論是網上,還是新聞上,經常爆料。
一年十二個月,有大半年都下雪的地方唄。
據說是因為什麼貝貝佳湖的冷空氣遇到島國的暖濕氣流。
然後經過特殊的山脈環繞,造成了特殊的多雪氣候。
老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雪也不能嫌涼。
雪城就是全國知名玩雪的景區。
傳聞價格不太親民,蔡根也沒去過。
在東北,下雪又不是啥稀罕事,沒必要專門去看。
看到蔡根沒說話,也沒有問。
郎敏濤隻能自己往下說,看樣指望蔡根互動是費勁了。
“雪城今年反常,一片雪花都沒下。
大姐我,有個雪城度假村。
今年差點沒賠死,那人吃馬喂的,我天天以淚洗麵啊。”
靠天吃飯不就這樣嗎?
有啥好愁的,這讓蔡根很是費解。
天災趕上了,誰能有啥辦法?
再說了,這位富婆大姐,不是開金礦的嗎?
估計度假村也就是個偏得,還是太貪心啊。
再說了,看著妝都沒花,眼睛也沒腫,話裡水分很大啊。
看到蔡根無動於衷,郎敏濤覺得需要加把勁。
“蔡老弟,如果隻是雪城度假村慘淡,我也可以忍。
但是不下雪,我那好幾個金礦也停產了啊。
我最大的買賣就是金礦,一點活也沒乾上,全都停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