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煙頭燎鼻毛的青煙中,普羅開始在地上打滾。
看樣人和狗一樣,鼻子都很敏感。
被插進煙頭以後,反應確實很過激。
由於蔡根和普羅沒想背著人,所以說話聲音很大。
大到所有人都能聽到的程度。
戰場的那些虔誠的人們,聽到蔡根那無厘頭的要求,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看蔡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
如果,一句話,點顆煙,就能得到神明的庇佑,就能成為神明的信徒,那都不算是笑話,而是瘋言瘋語,毫無邏輯。
蔡根毫不在意燙了普羅,更不在乎他人的嘲笑。
而是抬起頭,想要看到那三尺之上的神明。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出現,不禁有點失望。
“老普,你們這挺雙標啊?
不是說眾神都不能無視的契約嗎?
外人獻祭就不好使嗎?
我提著豬頭還找不到廟?”
普羅終於從鼻子裡拔出了煙頭,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惡狠狠的瞪著蔡根,你這特麼是豬頭嗎?
這是煙頭!
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個怨念,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神明又不是要飯的。
你隨便給點東西,就得庇佑你。
在你心中,神明就那麼不值錢嗎?
信仰的基石,是凡人貢獻信仰之力,神明給予庇佑。
重點不是你的仨瓜倆棗,那一文不值。
你知道什麼叫信仰之力嗎?
你知道一個信徒想要產生信仰之力需要做什麼嗎?
那是千百萬次的考驗,堅守著的信念。
那是日日夜夜的祈禱,守護著的敬畏。
豈是你一朝一夕的急功近利就能獲得?
一得就能得到,能是什麼好東西?”
信仰之力嗎?
難道讓自己信服普羅,仰望普羅嗎?
獻上自己的崇拜嗎?
即使自己心中充滿了對普羅的鄙視,也要轉變心態開始虔誠的崇拜嗎?
那不就是要求蔡根做到表裡不一嗎?
很難嗎?
其實也不是很難。
這樣的技巧,對於一個在現今社會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任何一個成年人都不難。
因為,現實就是那麼殘酷,本心是怎麼樣好惡並不那麼重要。
應該去喜歡什麼,應該去討厭什麼。
喜歡什麼會生活得更好,討厭什麼會生活得更好。
轉變就在一瞬間,哪裡有什麼心理障礙。
邁不過那道坎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很早就有個誰,總結過一句話。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世界,那麼就去改變他。
如果無力改變,隻能適應他或者離開他。
在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無力改變世界,所以適應成了一種必備的能力。
蔡根身上,雖然這個能力修煉的不是很精通,還有些許棱角,但是大體上已經圓了,滑了。
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要崇拜普羅,然後就會有好事發生。
心裡暗示下,從蔡根身上出現了一根晶瑩剔透的細絲,飄飄蕩蕩的進入了普羅的身體。
普羅本來以為蔡根已經聽傻了,在反省自己。
誰承想,看到蔡根出現那根細絲之後,他傻眼了。
竟然是信仰之力。
雖然很細小,竟然真的是如假包換的信仰之力。
為什麼?
怎麼做到的呢?
今天才見第一麵,為什麼就出現信仰之力呢?
蔡根明明對自己,打心底就沒有絲毫的敬畏。
又怎麼會出現信仰之力呢?
“蔡根,難道你真的是有備而來,崇拜我已經好多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