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心裡想著等等,然後就抬起了頭,假裝看著洞頂的水晶,時不時的偷瞄門口的方向。
嘯天貓這個吃貨,就沒有那麼多心思了。
有吃的,誰還泡溫泉啊。
這頓劃拉,立馬吃的不算,全都裝起來了。
完事還提醒喳喳上下一波,不是說最高規格嗎?
喳喳哪裡看不出來嘯天貓的意思,這哪裡是來消費享樂的,完全是來上貨的啊。
所以,假裝睡著了,就是不接嘯天貓的茬。
人家喳喳是假寐,但是蔡根一個沒留神,真的睡著了。
看著洞頂的水晶,咋看都像星空,然後中央就出現了一個黑洞,把蔡根吸了進去,不斷的在黑暗中下墜。
這樣的感覺,蔡根相當熟悉,肯定是又做夢了啊。
看樣這次確實不同尋常,連續做夢,跟連續劇似的,應該是有什麼急活吧。
蔡根越這麼想,感覺越緊張。
整的好像不趕緊給自己預警,就來不及了一樣。
看看吧,到底是什麼急活啊?
還沒有在黑暗中到底,蔡根一個激靈,然後就崩潰了。
不是蔡根意誌力不夠堅定。
好吧,蔡根意誌力確實不太堅定。
尤其怕疼。
就像上一次,被豆包老頭抓住後,進入曾鐵軍的身體裡,在沸水中生生熬過九個小時一樣。
這一次更加淒慘,而且慘不忍睹。
沸水的溫度,不考慮氣壓的話,頂天也就一百度。
如今蔡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岩漿裡。
粘稠,炙熱,無法躲藏的岩漿。
偏偏自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疼得死去活來,感覺相當真實。
特麼的,完蛋了,這個夢,有點難熬啊。
蔡根疼得撕心裂,卻隻能無聲的嚎叫,此時沒有曾鐵軍陪著自己,更沒有賣豆包的老頭。
獨自承受,增添了更多的孤獨感,讓蔡根的意誌,不斷的在清醒與混沌中搖擺。
每每疼到極限,快要麻木的時候,更高層次的刺激就會出現,猶如一盆涼水,讓蔡根無比清醒。
這是啥意思啊?
單純就是在折磨自己嗎?
“臭做飯的,我沒好,你也好不了。
毀滅吧,咱們同歸於儘。
歐北世界,咱們誰也得不到。”
聲音在蔡根的耳邊出現,猶如炸雷,正是上次夢到的什麼毀滅之王。
蔡根恍惚記得,毀滅之王不是被黑色苦神給束縛住了嗎?
怎麼還沒完事啊?
不是說拉進痛苦與絕望的深淵嗎?
這活乾的不太利索啊。
“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歐北世界就是殘缺的,沒法用了,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苦神的聲音同樣出現在蔡根的耳邊,就像是在耳語,隻是用的音量是喊。
“那咋整啊?這個貨有點難纏啊。
尤其他的世界意誌,有點太講理了。
拿啥換啊?”
黑色苦神的聲音,出現在蔡根的麵門,好像在跟他臉對臉的說話,嚇了蔡根一跳,一時間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
“廢話,當然是拿我換了,還有啥能換。
難道拿你換嗎?
拿你換完了,以後還能有我嗎?
淨說這用不著的。”
苦神的情緒很差,猶如做了一場虧血本的買賣,讓他肝不疼肉疼。
“這麼多年的功夫,那不是白熬了嗎?
要不把那個鳥人叫回來?
他的根骨不錯,神性也挺好”
黑色苦神好像也在陪著苦神心疼,有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架勢,想要把黑手伸向雙青。
“你給我打住吧,就知道你沒啥好心眼,我才讓雙青先走的。
再說了,這個地方還需要雙青,以後的羅亂事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