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包括譴責自己的段曉紅。
而且,車門關得死死的,沒有任何人有下車和蔡根徒步的意思。
蔡根不好直接開口喊,隻能用眼神求證,死死的盯著駕駛位的段曉紅。
“你特麼什麼意思?”
段曉紅擺出了個口型。
“你是領頭的,尊重就夠了。
我們都是小弟跟班混子,無所謂,也沒人在意。
何必遭罪呢?”
蔡根看明白以後,竟然無言以對。
因為他覺得段曉紅說的有道理啊,並不是在胡扯。
即使再有道理,也讓蔡根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既然已經徒步了,再回車上也不好,蔡根緊緊跟上了關山勒腳步。
“關老爺子,你很久沒來你們家祖墳了吧?”
關山勒腳步一頓,聽著很是刺耳啊。
“蔡根,你是在沒屁葛冷嗓子嗎?”
蔡根沒想到關山勒態度會這麼不好。
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問題,確實有點沒味。
如果關山勒能隨便進祖墳,那也就不叫永恒的堅守了。
有那層透明屏障擋著,誰能進來啊?
“哎呀,忽略了,不好意思啊哈。
那個,既然進不來祖墳。
那這些年去世的族人都埋哪裡了?”
關山勒在前麵走,實在不願意搭蔡根的話茬。
但是如果不回答,蔡根還不一定說啥。
“蔡根,我們薩滿教的祖墳,和通常意義上的祖墳,不一樣。
隻有為薩滿教做出過貢獻的人,才有資格進祖墳。
如果僅僅隻是有了我們家族的血統,那是沒有資格進祖墳的。”
哦,原來是這個樣的祖墳啊。
蔡根曾經理解的祖墳,不過就是一個家族血脈,所有人的埋葬地,即使有門檻,也隻是血緣的限製。
看樣薩滿教的祖墳,有更多的講究。
“這些年啊,祖地被封,祖墳也被封在了裡麵。
族人安居樂業,日子過得不錯。
同時,也就失去了為薩滿教做貢獻的機會。
所以啊,這些年,去世的族人,並沒有資格進祖墳。”
蔡根聽到這,看了眼,已經不再流血的關塔塔。
關山勒的後背,乃至於褲腿,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然後遇到冷空氣,凍成了冰,然後隨著關山勒的步伐,不斷的再往下掉紅色的冰碴子。
這些年,族人們沒有了進祖墳的資格,全都是關塔塔的緣由。
這樣想的話,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蔡根決定反向看待這件事。
正因為關塔塔的犧牲,所以成就了他進祖墳的資格,給予族人的,卻是幾十年的幸福生活。
這樣看待的話,又覺得有點冤枉關塔塔了。
蔡根覺得正著想,反著想,這件事都不好想。
算了,索性放棄吧,畢竟自己是個外人。
很多事情的好壞,隻有親曆者才有發言權。
外人指指點點,有點不自量力。
就像站在岸邊的人,永遠沒有資格說站在河裡的人。
畢竟人家的腳濕了,蔡根的腳沒濕。
表達敬意吧,或者心裡還有點小疙瘩。
那就表達基本的尊重吧。
托起了關塔塔不斷亂甩的手。
蔡根也算,與關山勒一起送關塔塔,最後這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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