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鍋裡煮著的料理包,以及沸騰的開水。
蔡根的腦海裡,忍不住回憶起,與曾鐵軍一同度過的九個小時。
一樣的開水,一樣的滾燙。
無儘的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儘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有源自心底的絕望,讓人不斷地崩潰。
無論,之後曾鐵軍做了什麼瘋狂的行為。
從源頭上,他算是給蔡根做了嫁衣。
如果不是謝不安,或者說賣豆包老頭對他的折磨。
也沒有辦法提供極致的絕望,供養蔡根覺醒苦神的意誌。
如果說,謝不安是施害者,那蔡根就是受益者。
曾鐵軍完全是受害者。
雖然,蔡根即使占便宜,日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但是沒有曾鐵軍的付出,蔡根現在很難站著喘氣。
所以,天性善良,力爭講道理的蔡根。
發自內心的覺得,虧欠曾鐵軍。
那一次,在坑下,曾鐵軍是沒了。
對於他的遺孤,蔡根深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不應該受折磨。
這樣的感覺,讓蔡根想起了關塔塔與喳喳之間的父子情深。
“三舅,鍋快糊了,要不要加水啊?”
小孫打斷了蔡根的回憶,這才開始做飯。
即使,很久沒有做了,依舊熟練。
拿起外賣包,想要叫貞水茵送自己。
結果,手還是落在了石火珠的肩膀上。
但凡有選擇,還是迷信點好,誰不希望有好運呢。
“阿珠,你送我去一趟醫院吧。
我去看看閆如玉,不,曾如玉。”
石火珠動作有點遲疑,欲言又止的。
不斷地給馬莎拉使眼色,幫著他開口。
“蔡老板,要不你還是彆去了。
現在不同往日,因果天道,極其麻煩。
如今的靈異圈,也不是以前的靈異圈了。
但凡沾上因果啥的,都不太好整。
聽我一句,咱們再慫一回,能躲就躲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