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亮相方式,讓蔡根覺得自己有點草率了。
不就是樓上漏水,泡了裝修嘛。
說破大天去,也就是個民事糾紛。
滿打滿算,萬八塊錢的事。
真的有必要,又是穿鎧甲,又是拿菜刀的嘛?
“您是,潘國富先生嗎?”
“啊,咋地?”
瞪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潘國富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很硬。
“不咋地,我是你鄰居。
住在你家樓下。
取暖季沒過的時候。
你家發水,把我家給泡了。”
“啊,咋地?”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生硬。
蔡根都懷疑,他的輪椅和霍霍是同款,自帶發生器的。
“哎呀,沒多大的事。
總要給個說法不是。
電話裡說不明白。
我覺得見麵更禮貌一些。
你這是幾個意思...”
蔡根說到這,有點說不下去了。
潘國富把麵甲帶上了。
瞬間,讓人看著有點恍惚。
炙熱的陽光下,那血紅的石頭,仿佛籠罩了一層血氣。
遮擋他五官的同時,氣質都不一樣了。
帶好麵甲之後,潘國富抓起了腿上的菜刀。
猛地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這一下,氣質又不一樣了。
原本,潘國富個子應該挺高。
即使瘦骨嶙峋,但是外麵套著寬大的鎧甲。
突然站起身後,顯得特彆偉岸。
仿佛遠古戰場上的大將軍。
如果隻是擺樣子,蔡根也不至於害怕,或者畏懼。
什麼大風大浪沒看過,不可能被花架子嚇住。
可是,在潘國富站起來的瞬間。
蔡根看到,他身後的天,都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一個頂天立地,雙手拿著斧子的虛影,站在了他的背後。
法相?
法天象地?
一個雕刻瑪瑙的,也帶著法天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