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手背上的一餅,仍舊是最裡圈睜開了。
那猩紅的眼睛,看到蔡根就炸毛了。
好像獨見的視覺器官和語言輸出器官長在了一起。
或者說,這可眼球包含了獨見所有的器官。
開口成臟,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就差噴出吐沫星子了。
“蔡根,你個小犢子。
跟誰學的啊?
捅我乾啥?
不是說我食困,要休息一下嗎?
你聽不懂人話嗎?
誰慣得你臭毛病,有點事就吹哨子喊人。
你是廢物嗎?
你是殘疾嗎?
你是白癡嗎?”
周圍的人,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很明顯,獨見隻有蔡根可見。
不止是這個一餅的圖案,連獨見的聲音,他們都聽不見。
蔡根即使求到獨見了,也不能慣著他。
人與人交往,最開始就要有規矩。
要有邊界感。
否則,以後接觸時間長了。
再想立規矩,那就難了。
二話不說,拿著樹棍,再次捅向了獨見。
“你特麼跟誰倆呢?
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有反骨。
沒有拿你燉魚湯喝,就是給你臉了。
你現在落到我手裡。
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繼續耍虎。
我特麼治不了你,我就當不了苦神。”
這一下,捅的很用力。
把獨見的眼淚都捅出來了。
鮮紅的淚水,在獨見眼球打轉,一時間還有點委屈。
旁邊人不說,就連黑蛤蟆和桃樹之祖都看傻了。
按道理說,蔡根會幫助黑蛤蟆。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稀奇。
或者自己上手,或者招呼夥伴圍毆。
或者施展法術,或者拔刀硬鋼。
但是,現在蔡根的行為,有點抽象吧。
拿根樹根,捅自己的手背。
而且,一邊捅,一邊罵。
甚至把手背都捅出血了。
這多嚇人?
不是說他這樣的自殘行為嚇人。
而是,蔡根的精神狀態,有點嚇人。
在場的所有人,有一頭算一頭,都是見過世麵的。
形形色色的人,也都接觸過。
好人,壞人,小人,愚者,智者。
無論什麼樣的人,都有行為軌跡去理解。
這就算是認知內的人,總會有相處的模式。
可是,眼前的蔡根,行為這麼抽象。
誰能摸準脈門啊?
像是個精神病一樣,誰知道他以後會做出什麼事來啊。
就在其他人都在發呆的時候。
跟蔡根混得比較早的嘯天貓,從蔡根的字裡行間,發現了苗頭。
畢竟,他已經習慣,為蔡根的瘋癲行為,找到理由。
“大夥往後退。
我主人要放大招了。”
提醒完大夥,嘯天貓就快速的躲到了一個凸起的樹乾後麵。
其他人半信半疑,還在猶豫的檔口。
房車最先動了。
好像應龍比較信任嘯天貓的話。
認為蔡根接下來的舉動比較危險。
於是,房車也停在了嘯天貓的旁邊,躲在了樹乾後。
這下,其他人不再懷疑。
即使懷疑,也先躲起來再說。
蔡根此時在和獨見較勁,也顧不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