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在地上翻滾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都被地上的塵土弄得一身黃。
又翻滾了幾次,終於滾到杜督旁邊,杜督看吳用滾到自己旁邊,想著趕快讓開位置,生怕吳用撞到自己,然後慢慢觀賞吳用牌陀螺。
吳用也發覺了這一動向,心想就是現在。
接著吳用依著身體伏底的姿勢,左腳聚起靈力往地上一踩,身體就像一個彈簧一樣往反方向轉去,右腳朝外伸出,目標直指杜督的兩條腿。
在旋轉的離心力的作用下,吳用仿佛看到了杜督被自己絆倒後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想到這裡,吳用心裡就一陣暢快,自從在杜督那裡的第一天起,自己就一直被欺負,而今天終於可以扳回一局,內心有一種終於報仇了的心情。
右腳撞到了什麼,吳用馬上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杜督,準備好好嘲笑一番。
可吳用看到的場景卻讓從肚子裡的笑聲又再度憋回肚子裡。
杜督確實被吳用的掃堂腿給絆倒了,可又沒有完全倒,隻見杜督正在地上做著俯臥撐,還是單手。
原來杜督在摔倒的過程中強行扭轉身子,讓自己麵朝地,接著伸出一隻手,穩穩當當地撐在地上。
杜督做著俯臥撐,突然用力一頂,整個身子就以腳為支點就往上飛去,恢複到正常站立的姿態。
吳用見狀,心想:失敗了。
杜督又打了一次響指,一團火焰就出現在吳用眼前,傳來的熱力像是炙烤著吳用的眼球。
吳用大喊:“杜老板,我錯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火焰就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始終籠罩在自己周圍的霧,眼前的事物再一次清晰起來。
“謝謝杜老板的不殺之恩。”吳用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球要被杜督給烤爆。
“你先看看這個。”杜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麵小鏡子,擺到吳用眼前。
吳用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但也照著杜督的意思看向鏡子,隻見鏡子上的自己多了一副白色的眼鏡。
“誰啊給我戴了一副這麼醜的眼鏡。”吳用說著,抬手就想把眼鏡摘掉。
一伸手,手就穿過眼鏡框,摸不到實體,戴在臉上也沒有重量感,像雲霧一般。
“哎,這是啥”吳用又伸手朝臉上抓了幾次,可還是抓不到。
這時,吳用看到鏡子中的眼鏡的鏡片處開始出現朦朧的霧,而自己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仿佛置身在一片霧中。
“哎呀我去,原來如此。”吳用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並不是一直都處在剛開始的那片霧中,而是先用一大片霧遮蔽我的視野,然後用無重力的類霧氣眼鏡戴著自己的眼前,再把外界的霧氣散去,但自己眼前卻還是有一片霧,誤認為霧還是霧,出現感知錯覺。怪不得自己剛剛掃腿的時候,杜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原來……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在演一個獨角戲,自己還是一個小醜……
想到這裡,吳用恨不得馬上找一個深達地心,有著螃蟹人聚集的地縫鑽進去。
“沒錯就是這樣。”一道聲音從吳用身後響起。
隨著聲音的響起,吳用的霧氣眼鏡也隨之消失了。
在鏡子中,一個極其帥氣,堪比一線明星的臉出現了。
“你又是哪位”吳用轉過頭,看著這張足以迷惑萬千的少女的臉,語氣平穩地說,但在剛轉過身,看到這張臉時,心裡也不禁讚歎了一句:臥槽,這麼帥。
“我就是那些霧氣的製造者。”帥氣的男子說,這男子就是昨天晚上送吳用來這裡,被杜督稱為“真正的雲級”的雲中仙。
“就是你是吧”吳用想起剛剛自己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場麵,心裡不住地湧起一股憤怒。
吳用舉起右手,握成拳頭就朝雲中仙的麵門打去。
“不愧同出一門啊,你師傅第一次見我也是朝我臉上打。”雲中仙說。
“什麼師傅”吳用聽了不由地問了一句,但拳頭還是沒有停下了。
“你師傅就是杜督啊。”雲中仙的聲音再度從吳用身後傳來。
吳用這一拳打在雲中仙身上,竟直直地穿了過去,然後其身體慢慢地化成一團霧氣,飄散在空中。
這……吳用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悠然自得的雲中仙,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膽量,居然敢打也是和我同一級雲中仙。”杜督在旁邊拍著手說。
“同一級”吳用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張不但帥氣且年輕的臉,然後下一秒就從一臉不相信到一臉害怕,自己剛剛還朝他的臉上打。
“大……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吳用馬上拱手道歉。
雲中仙擺擺手說:“算了,我昨天晚上出來散步的時候發現那個大學裡有一股不太對勁的氣,我才過去看看的。”
說到這裡,雲中仙仰起頭歎了一口,接著說:“沒想到就碰到了你。”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綠葉狀的胸章遞給吳用。
吳用接過來翻到背麵,上麵還刻著自己的名字,這不就是自己葉級的胸章嘛。
“然後……”雲中仙看了看杜督,又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們不是好兄弟嗎”杜督用肩膀頂了頂雲中仙,一臉微笑。
“就因為那一年靈運會,我、你和蟲哥不僅包了前三還把第四名甩得遠遠的,那些人才叫我們靈三角,久而久之就認為我們關係好。”雲中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