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張嘴。”
“啊,啊!好燙!”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你到底吃不吃的”杜督站起來,看著摔到在地上的吳用,接著又一次拿起碗,勺出一坨白色粘稠物放到吳用嘴邊,“啊。”
吳用看著這坨冒著白氣的白色不明物體問道,“這是啥啊”雖然他剛剛被燙到了,但起碼也在嘴中過了一遍,愣是沒嘗出個鹹淡。
“這是粥啊,吃不出來嗎”杜督舉著粥的手往吳用嘴邊靠去。
“原來是粥啊,怪不得一點味道都沒有,不過為什麼這麼稠啊”吳用張開嘴,一口吃下杜督遞來的粥。
“因為米放多了,水放少了。”杜督語氣平緩地說。
吃掉粥的吳用和前十幾秒的吳用一樣,他又一次慘叫出來,“啊!好燙,呸。”
“好燙啊,起碼吹冷一點啊。”吳用伸出舌頭舔著剛剛被燙到的嘴唇。
“那你自己吃好了。”杜督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然後轉身想離開了。
“那我這樣怎麼吃啊”吳用舉起自己還是被包得像個粽子的手,雖然水映雪已經把治療時間大大縮短,但總還是有一個恢複時間的,而這個時間要看吳用自身的體質決定,快則三天,長則半個月,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需要用到手的事吳用都做不了或是很難做得了。
而這些做不了和很難做得了的事就靠外人來幫忙了,首先第一個就是杜督。
“算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勉為其難地再幫你一次吧。”杜督轉過身,一臉微笑地看著吳用,看起來一點勉為其難的感覺都沒有。
“啊。”杜督從碗中挖起一大坨粥,粥如小山般在勺中隆起,一點作為半流食的特性都沒有,倒不如說這是一碗在已經煮好的飯中加了水進去攪拌後的東西。
“呼呼呼。”吳用吹著熱氣騰騰的粥,畢竟他已經被燙了兩次了,不想再被燙第二次了。
在吹了將近十秒後,杜督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了,“快點啊,還是不是男人了。”
“很快……”吳用本想說“很快了,再等等”,不過他還沒說完,杜督就抓住他說“快”字時張開嘴的時機,然後一下把勺子塞進吳用的嘴裡。
“啊!”吳用本能張開嘴,打算吐出這還未完全冷卻到可以入口的溫度的粥,不過在他要吐出來時,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杜督。
“已經冷了,不許吐。”杜督說。
“嗚嗚嗚。”吳用口中發出悲鳴,像是被燙到了,不過想象中要從口腔中傳來灼熱感並沒有傳來,好像還真的冷了。
吳用嚼了幾口這坨已經冷了的“粥”,然後就咽下去了,杜督這時才把手鬆開。
“不過還真的沒味道啊薑也不加嗎”吳用之所以嚼幾下不完全是因為它很粘稠,更是因為它一點味道都沒有,在嚼幾下後讓喉嚨活動起來,讓粥好一點吞。
“沒啊,我老婆說儘量清淡。”杜督說。
“所以你把儘量忽略了是不是連鹽也沒放”吳用說。
“是的。”杜督繼續語氣平緩地說,但吳用聽出了他話語中暗含的開心,這個杜督一定是想看我吃虧的樣子。
吳用猜對了,杜督就是想看他難以下咽又不得不下咽的樣子,甚至還通過這一點去斷定他是故意把粥煮得這麼稠的,不過這一點吳用就猜錯了,杜督是真的米放多了,水放少了,但這一錯誤卻讓效果大大增強了,所以杜督也就將錯就錯了。
“來,繼續,啊。”杜督又一次把勺子放到吳用的嘴邊,而此時的吳用想到了一個對策。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男的這樣做很奇怪嗎”吳用伸出被繃帶包得圓滾滾的“柱子”指向勺子,然後繼續說,“在一般的小說和電影裡都是女的給男的喂,或是兩個反過來,怎麼這裡是男的給男的喂”
吳用說出這一讓人尷尬的點,然後想著杜督會有下麵兩種反應。
第一種,“說的也是啊,那我叫個妹子來喂你吧,要什麼價位的,9、39還是”
第二種,“愛吃不吃,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過吳用還是太嫩了,杜督選擇的是第三種,而這第三種還是前兩種結合而成的連招。
“嗯”杜督放下手中的碗,像是在思考一般望向天花板,幾秒後,像是考慮好了,於是說,“那我叫邊妍過來吧,雖然現在還一直呆在家裡沒有去上學,但要是叫她來,她一定會來的。”
杜督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電話準備打給邊妍,“那我走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喂你了,到時記得讓她熱一熱。”
杜督在說第一句話時便開始往外走,在掏出電話時就已經走出了店門,在店門要關上時,門外傳來杜督說的最後一句話,“雖然我一個人也能開店,但看在你行動不便的份上,這幾天就休息了。”
說完,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接著鐵閘門也緩緩落下了,在閘門完全落下時,門外掛著的顯示牌上的字變成了休息中。
本來就沒人來這裡喝酒吧,還說什麼看我行動不便。吳用在心裡吐槽。
不過,要在這裡要說一下的是,雖然鐵閘被降下來了,但門外的人還是能讓它再升上去的,而讓它升上去的裝置就是門外一側牆上的指紋鎖。
指紋鎖裡除了有杜督和吳用的指紋,還有經常來這裡的人,比如邊妍,她就經常來找吳用玩,還有邊太,他也經常來找吳用,不過不是玩,而是來找茬,同樣的還有樓下的錢姓一家。
有經常來的人的指紋,那麼有沒有不經常來的人的指紋呢裡麵也是有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水映雪,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杜督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