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
這是我對流浪漢的頭的評價。
……刪了四百多個字,大概內容是大吃特吃……
啊,我聞到了足以讓人死而無憾的香氣,或許人活這一世就是為了這一口啊。
香氣比起前麵的頂峰更頂,而且還是這一次的香氣還是從內部逸散,省去了吸的過程,像是自己也變成了香氣的來源,變成了躺在地上缺了一塊腦子但還是睡得很香的流浪漢。
這股香氣在鼻腔中逗留一會後,繼續往上飄去了,飄到了大腦裡,縈繞在大腦皮層的溝壑中……
頓時,流浪漢從我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筆直的大街。
街上的行人走來走去,而我則看著這些人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以一種仰視的角度看著他們,他們行色匆匆,不曾低下頭看我一眼。
為什麼都是我看著他們,他們一點都不看向我我的心中冒出這樣的疑惑,接著我就想讓他們也看向我。
就在這時,天上下起了雨,紅色的雨,這場雨來得猝不及防,像是說下就下了,這也讓行人們一下變得慌亂了,但緊接著他們的慌亂就變成了欣喜,他們停下腳步,眼睛不再是隻看向前方,而是四處亂瞟,同時這些四處亂瞟的眼睛也和我看向他們的視線對上了。
天上不知為何飄下了許多錢,而他們就在瘋狂地撿錢,他們彎下了腰,兩隻手不斷地在地上摸著,他們的視線終於和我平行了。
然後我站起來,朝著這條大街的儘頭筆直地往前走,現在的場景和剛剛的差不多,隻不過街上隻有我一個人在往前走,而且我的視線是以俯視的角度看向剛剛還在站著,現在全都趴在地上的人。
走著走著,我逐漸遠離了“局部下雨”的地方,走到了街邊的一家小飯館門口,接著我就推門進去了,打算吃點東西。
這家飯館很神奇,居然有像是在酒吧裡駐唱的歌手在裡麵唱歌。
在我進來時,台上的歌手已經唱了一半,唱的什麼歌我並不知道,隻知道他唱得很一般,沒有什麼技巧也沒有很深的感情,不過這都無所謂,我不是來聽唱歌的,我隻是來吃飯的。
我坐到了一個角落,還是背對著唱歌的舞台,因為不是來聽歌的,對台上唱歌的人也沒什麼興趣。
在我剛坐下時,服務員就來到我麵前問我要吃什麼,我跟他說我要一份手撕雞和兩碗米飯,但因為台上那人的歌還沒唱完,歌聲也很大,服務員並沒有聽到我要吃什麼,所以我就指著菜單上的手撕雞,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接著指向米飯,比出兩根手指。
服務員點點頭,然後就走了,希望他準確地明白我點了什麼吧。
過了一會兒,台上的人唱完了這一首歌,然後安靜了一會兒,也隻是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又響起了歌聲,不過從唱歌的人的音色來看,唱歌的人換了。
這個人唱的歌我還是沒聽過,唱得也很一般,和上一個人一樣,基本上是聽完過一天就會忘,甚至還可能吃完飯走出這家飯館後就忘了。
唱著唱著,一碟手撕雞和兩碗飯端上來了,看來服務員準確地理解了我說的話,然後我就開吃了。
吃著吃著,歌聲慢慢停了,飯館又歸於平靜,其實也不算安靜,畢竟飯館裡不隻隻有我在吃飯,還有許多人在邊吃邊說話,不過比起唱歌的時候,這已經算安靜了。
為什麼這家飯館的歌手老是唱我沒聽過的歌,要是唱點我聽過的就最好了,比如《雙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