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風流臥底!
第十四章雨夜神秘來客。
天黃昏時開始下雨了,順風運輸公司小樓底下的兩株芭蕉樹上有敲小軍鼓一樣的嗒嗒聲傳來。李黑子伸頭朝窗外看了一眼,對兩個徒弟說一會可能要有大雨。你們回去吧。
師父,下雨天好喝酒呀。那個叫麻皮的徒弟就朝另一個叫高佬的擠擠眼說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涼快天。
高佬也湊興道真的,這天氣喝酒那就叫——爽!
你他媽就知道喝酒!李黑子罵他,但臉上掩飾不住地露出了微笑。他獨身一人,自從被從海軍陸戰隊開除出來,他的愛好就剩了功夫和烈酒了。麻皮一句話就把他肚裡的酒蟲勾了出來。他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拍在桌上拿去。砍一隻白切雞一隻燒鴨,然後就買酒。
麻皮一把抓過桌上的錢,就要下樓。
你拿上雨衣。李黑子交待他彆淋得落水狗一樣。
我不怕,我跑去。
跑個吊呀!高佬把一件軍用雨衣扔到他頭上師父說了你就拿著吧。師父主要是怕把白切雞淋了不好下酒。
三個人開始喝酒的時候外麵的雨更大了。一陣陣風帶著哨聲從窗縫裡擠進來,馬上一大把雨珠又彭彭地打在玻璃上。李黑子又朝外麵看了一眼,兩株芭蕉樹在風雨中搖曳多姿一如兩個唐代長袖善舞的仕女……
是台風來了。高佬說我手機裡有信息了,還是橙色警報。
那這幾天就沒工乾了。李黑子說好多天沒接大活了。
喝酒吧師父。麻皮說一醉解千愁。來我們劃拳。
三個人就劃開了拳。
窗外雨趆下趆大,天色黑如漆。他們正劃得高興的時候,突然高佬像隻鳥那樣挺起了長脖子。
麻皮就罵道你他媽發什麼呆呀?把輸的酒先喝了。
李黑子伸一隻手示意麻皮彆說話,一邊也立起了耳朵。三人認真諦聽——樓下有輕微的腳步聲,然後往樓梯上來了……
李黑子早跳了起來,順手就從牆上摘下三節棍。惹了周財大氣粗的周荷夫,他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現在風大雨大的,他的神經一下就緊張起來。他使個眼色,高佬馬上也從牆下抽出一把寶劍在手,兩人貼牆躲在門後,李黑子這才猛一擺頭示意,讓麻皮去開門。
哪個?麻皮先貼著貓眼看了一會,又高聲問。
來談生意的。門外一個雨水般濕冷的聲音說我有幾件東西想過廣東。
麻皮轉過臉征詢地看李黑子,李黑子點點頭,跟高佬把抄起的家夥又躡手躡腳掛了回去。
來人中等個頭,穿著一件軍用雨衣,一身的雨水在燈光下黑漆漆發亮。他的臉躲在雨衣帽子深處,像沒有眉目一樣有幾分恐怖。
你把雨衣脫了吧。李黑子笑著說我們正在喝酒,要不要一起來二兩?
我不喝酒。來人並不進屋,靠在門框上聲音像雨水一樣清冷地說我幾句話講完,你們敢不敢接這個活我都走了。
什麼叫敢不敢的。高佬哼一聲你不到江湖上問問。我們順風就沒失過一次鏢。
來人並不搭話,而是等李黑子的反應。
李黑子坐下,順手就把桌上杯裡的酒一口喝了。其實他是要馬上想想做個判斷。來人選擇這種時候神神秘秘地出現,他認為一定是不能見人的大生意找他,這就往往要冒險,冒江湖的風險、法律的風險。
但他準備這次無論什麼鏢都接了。從打得周荷夫屎尿都出來以後,他時時都準備著一場腥風血雨的的複,可是一連好多天過去了,風平浪靜,他這下心裡才更加忐忑不安起來。周荷夫絕不是那種打落牙吞進肚的人,這就意味著報複來得趆晚趆可怕。
李黑子準備借這次到廣東的機會,帶徒弟們到南少林認認祖,避幾天風頭。
要我們運什麼?李黑了想好了,就點上一支煙,靠在沙發上向黑雨衣問道軍火毒品我們是不乾的。
就是幾件古董。
古董也得看屬於幾級文物?
剛出土的,沒有級彆。保費一百萬,你不敢乾我立馬走人。
他剛想轉身李黑子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活我接了!
來人轉回來還是靠在門邊上說你不能走高速。
他說了一條行走路線,這條路要先走二級公路,出省後還要走一百多公裡的鄉鎮公路才能進入廣東。走鏢最忌諱按彆人指定的路線走,所以麻皮馬上拿眼看了一下師父,意思是提醒他注意。但李黑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沒問題。你先付十萬塊定金把貨拉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