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新秩序!
在確定她已經調整好狀態後,祝踏嵐帶凡妮莎走進一間側殿。
整整十二位武僧靜坐在外圍,他們低聲頌念著族內的典籍,用堅定的意誌對抗位於中心處的狂之煞。
這個煞魔渾身鐵青色,破敗棉絮一樣的氣體包裹著它的身體,它並沒有直接接觸十二位武僧,一道水幕把兩者隔開。
側殿內還點著淡淡的熏香,這香也在一定程度上壓製了煞魔的戾氣,並舒緩著武僧們的精神壓力。
凡妮莎聞著熏香的味道,自己都有點飄飄然,和進入翡翠夢境睡覺的感覺不同,但也帶有一種超然的韻味。
該說的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祝踏嵐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揮手撤走武僧,眾武僧一一對凡妮莎行禮,之後整齊地退出側殿,時間不長,狂之煞沒有了壓製,它打破水幕,猙獰的麵孔看向凡妮莎。
雙方對視數秒,狂之煞似乎讀取到了她心中的隱秘,分析、放大她內心的負麵情緒,隨後開始變形。
很快一個高挑的身影就出現在它原本所站的位置。
“我靠!這就是我的狂妄?不應該啊!”滿腦門祥和之氣的凡妮莎看著狂之煞幻化出的形象一陣無語,這不是艾格文老太太嗎?
自己認識的所有人裡麵,艾格文老太太是最狂的。沒有任何幫手,倉促遭遇的情況下打死了薩格拉斯的分身,僅僅這一件事,就夠老太太吹一輩子了,她沒有四處宣揚,但她的狂是那種狂到骨子裡的體現。
剩餘人等,從誠實者基爾加丹到吉安娜,這一大堆人都不如老太太狂
狂之煞的意思是說我的狂妄和艾格文老太太有一拚?這還是修身養性、天天看高山流水、苦讀各種名家著作,調理心態小半年後的結果,之前自己會狂成什麼樣啊?
凡妮莎緊緊皺眉,有點鬱悶,她自認自己還是很謙虛、很有修養的一個人,自己的內心沒到這個程度吧?
“你一定是在逗我,幻化出一個艾格文的形象來打擊我的信念!”
她很不爽地抱怨兩句,正在她反思的時候,狂之煞出手了。
這個怪物幻化成艾格文的樣子,右手緊握法杖,眼眸間一片堅定,下巴微微揚起,那股子氣質就好像麵對降臨艾澤拉斯的墮落泰坦一樣。
二話不說就打,就是這麼狂!
深不見底的奧術海洋包圍了凡妮莎,她隻覺得雙腳在快速下沉,海洋中更伸出七八隻手臂,這些手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類有精靈,各不相同,它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凡妮莎拉下去。
“艾格文有這個法術?”說實話,凡妮莎就沒見過老太太施法,狂之煞隻是借助了她心中老太太的形象,具體是什麼法術,甚至那是不是法術都有待商榷。
不過凡妮莎早就不是剛穿過來的時候了,即使是最強狀態的艾格文從時間長河中走出來她都不怕。
“安靜!”她輕輕吐出兩個音節。
洶湧的奧術海洋瞬間平息下來,可還不等她回擊,狂之煞的第二波攻擊又到了,漫天飛舞的隕石雨攜帶著高溫,猛砸她的落腳點。
“對我用火焰和隕石?”她一揮手,隕石雨在空中很突兀地轉折,反過來砸向狂之煞。
對方沒有一絲慌亂,手中的法杖亮起一道熒光,一頭由寒冰構成的巨龍從空氣中緩緩爬出,隨後是數個手持刀劍、騎乘死亡軍馬的亡靈騎士。
凡妮莎不會多少法術,德魯伊在施法方麵不如法師,她如今更多時候是依靠自己的本能,和法師們那種解析、構建模型、模擬元素運行、最後釋放的過程不同,她可以跳過所有步驟,用類法術的形式,一步到位,直接釋放技能,而不需要考慮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施法動作非常快,可她現在發現,狂之煞這個幻象比她的施法還要快。
凡妮莎剛剛用流沙淹沒了數名亡靈騎士,就見狂之煞右手一翻,天地倒轉,天空在下麵,大地在上麵,整個世界都好像顛倒過來。
突然的頭下腳上,讓她手中的反擊直接落空,一時間被各種召喚物和法術打得有點狼狽。
有點像艾格文老太太的戰鬥風格,一旦開戰就靠著源源不絕的法術淹沒敵人,這招隻有那些法力特彆雄厚的人才能玩,吉安娜從老太太手裡學了不少招式,慢慢也有點這方麵趨勢,凡妮莎和吉安娜切磋過幾次,多少有點印象。
隻不過這都是凡妮莎自己記憶裡的艾格文,和真實的老太太相比,還是有區彆。
“區彆就是你沒腦子!”她快速接近狂之煞,眼看雙方距離接近十米,她快速扔出白銀之手戰錘。
作為錘子中的精英,作為一個成熟的錘子,白銀之手戰錘是可以自己操控自己的!
儘管狂之煞輕巧地躲過飛錘,可它沒想到這東西能追著自己打。
真實的艾格文多少會一些近戰的武藝,那麼漫長的歲月,很多基本的搏擊技巧哪怕不練,天天看,看個百八十年,也能看會。
很多長壽的法師都有近戰能力,像凱爾薩斯父子,那都是能拿著法劍和阿爾薩斯打八十回合的人物。即使是鬨著玩一樣,隨便學了兩天的吉安娜,她的劍術也比一般的士兵強。
法師們很聰明,誰也不會留下短板,等著對手秒殺自己。
真實的艾格文有近戰能力,掄起法杖敲碎敵人的狗頭毫無問題,可這個虛假的艾格文就不行了。
狂之煞按照凡妮莎的些許記憶,把法杖當雙手劍用,連連招架白銀之手戰錘。
連綿不絕的法術攻擊被打斷,凡妮莎也沒用武器,她按照最近從武僧那裡學習到的幾個技巧,猛吸一口氣,之後擺臂揮拳,身體加速,一拳打在狂之煞的臉頰上。
蛛網一樣的裂紋遍布狂之煞的半個身體,儘管它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可先機已失。
失去了連綿不絕的法術,節奏被打亂,它在凡妮莎眼中就是一個大號的靶子。
一拳接一拳,沒用武器,沒用法術,凡妮莎靠著純粹的物理攻擊,打敗了自己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