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胡亥出現在趙高府邸之時,
嬴澤心中有了新的推測:
雖說是趙高的人針對自己,但背後發號施令的,
可能並非趙高,而是眼前這個陰鷙氣質的愚鈍弟弟。
“原來如此…難怪那令天下人都為之震顫的趙高,前些日子所用的手法竟如此拙劣。恐怕,這背後正是胡亥這個蠢貨在幕後指揮。”
嬴澤冷冷一笑,對胡亥充滿了鄙夷。
麵對眼前的嬴澤,剛剛目睹趙高府中眾人慘遭屠殺的胡亥,
此刻視嬴澤為一個無視規矩、肆意妄為的狂徒。
“九哥,我隻是最近閒來無事,到趙高府上走動走動罷了。”
“請九哥放過小弟吧。”
胡亥壓低聲音,竭力擠出笑容,試圖討好嬴澤。
可是,
對於胡亥的話語,嬴澤並未相信半分,也無意與其多言,
徑直抬起手掌,
“啪!”“啪!”
兩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胡亥臉上。
“混賬!先前對我出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糊弄我的智商?胡亥,你真是自尋死路!”
嬴澤目光冰冷,認定胡亥就是先前在背後搗鬼之人,
對胡亥的話,一字不采,
更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胡亥。
胡亥雖是他名義上的弟弟,
他無法直接殺掉胡亥,
但他絕對有權教訓這個愚蠢的弟弟一番。
“胡亥,父皇對你寄予厚望,賦予你監國的一部分權力,你不僅不儘職儘責協助父皇治理百官,反而與這群亂黨勾結在一起。”
“現在,即便你已然認識到錯誤,並表示悔過,但我仍要代表父皇好好教訓你這個蠢材。”
停頓片刻,
嬴澤連胡亥的解釋都不屑去聽,
一邊自行說著,一邊再度舉起手掌,
對胡亥進行無情的掌摑。
胡亥瞬間被打得暈頭轉向,
“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嬴澤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承認和亂黨有染了?我什麼時候認錯了?”
胡亥跟不上嬴澤的思維節奏,被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徹底打懵。
胡亥一聽,身體猛地一顫。
強忍著從骨髓中湧出的劇烈疼痛,他迅速站到了嬴澤麵前。而此時,嬴澤迅疾地抓起身邊的幾個幸存叛逆,將他們拽到胡亥身邊。劍光一閃,數個碩大的頭顱瞬間滾落,熱血如泉湧般噴灑出來,頃刻間將胡亥全身染得通紅。熱氣騰騰的血滴甚至飛濺至胡亥的臉龐、眼中、嘴角。
“我親愛的弟弟,你我手足情深,無論你犯下何等過錯,我都願意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
“這次,我暫且饒你一命!”
“但若有下次,你還膽敢在背後算計於我,膽敢再對我動手腳,那死的就不止是你身邊的這些亂臣賊子了。”
嬴澤輕拍了一下胡亥的肩膀,語氣陡然轉冷,殺氣四溢。然而就在他欲要震懾胡亥之際,胡亥的身體卻突然軟倒,癱在地上。其下,竟泛起了大片水漬。這胡亥,未來的秦王,一個親手終結兄弟姐妹生命的暴君,在死亡威脅麵前,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九哥,胡亥明白了,胡亥從此絕不再任意妄為,絕不與九哥你為敵。”
胡亥顫抖不止,淚流滿麵,整個人呈現出一副驚駭過度的模樣。目睹此景,嬴澤不禁放聲大笑。此刻,儘管他的麾下已頗具實力,且剛使用完係統獎勵後勢力更是飆升數倍,但若能借此機會震懾住胡亥,使其無法集結趙高李斯餘部,讓鹹陽城內眾多敵對勢力失去統帥,各自孤立無援,便於自己逐一突破,無疑是一步極妙的棋局。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走吧,你快回府去吧!”
“以後彆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否則,下一次,你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嬴澤輕輕拍打了一下胡亥的臉頰,示意他趕快離開。*
“王統領,趙高府邸目前看來已是空無一人,你命令手下將一切收拾妥當,該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
“我們回家吧!”
嬴澤望著狼狽逃竄、屁滾尿流的胡亥,滿意地一笑,隨後率領憐星邀月以及從趙府掠奪來的無數金銀財寶,浩浩蕩蕩離去。他們猶如疾風驟雨般降臨,又如同清風拂麵般悄然退去,未曾留下絲毫損傷,隻遺下一堆廢墟般的敵巢。
……
“來人,傳令家中晚輩:今後一段時間,所有人不得擅自出門,必須在家老老實實學習武藝或學問,誰要是再敢在外胡作非為,我就親自剝了他的皮!”
趙高府邸周邊,一位身上散發出尊貴氣息,顯然身居高位的老者,凝視著一片廢墟,不見生息,亦無一絲財物殘留的趙高府邸,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
“嬴澤不僅蠻橫無理,簡直就是個明目張膽的盜匪,招惹了他,簡直是抄家滅族啊。”
……
大秦鹹陽一處貴族聚居之地,幾位大秦顯赫家族的首腦人物迅速聚集一堂。
“立刻通知我們派駐在城防軍中的子弟,讓他們即刻停止休假,趕回城防軍任職!”
“要他們規規矩矩協助嬴澤公子維護大秦治安。”
“另外,我們趕緊籌備一些禮物,向嬴澤公子賠禮道歉。”
“之前我們召回城防軍中的子弟,導致嬴澤公子手中無人可用。”
“那個不管不顧的嬴澤若是把矛頭指向我們,恐怕我們也將會麵臨大禍臨頭。”
鹹陽諸多權勢家族的首領們議論紛紛,得知嬴澤在趙高府邸前的瘋狂行徑之後,無人敢在此時挺身而出,與嬴澤為敵。
……
而在胡亥這一邊,當他慌慌張張以最快速度逃離趙高府邸後不久,便遇見了趕來救援的眾多手下。其中,宗師級彆的高手就有三位,先天級彆的強者更達到了二十多位。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作為嬴政眾多公子中,曾經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兩人,他們的實力與其他公子相比,差距可謂天壤之彆。
“胡亥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是誰將您傷成這樣?他是想找死不成?”
胡亥的手下急忙攙扶起虛弱無力的胡亥,眼中滿是惶恐與憤慨,仿佛恨不得立即找出毆打胡亥之人碎屍萬段。然而,屬下的關切非但未能贏得胡亥的喜悅與賞識,反而使胡亥麵色一寒。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想找死不成?”
“現在趕緊扶我回去療傷!”
胡亥冷冷瞪視著自己的屬下,今日遭受嬴澤連番痛毆之事,他決不允許詳細經過泄露出去,造成滿城風雨,直至傳到嬴政耳中。雖然此事上他占些道理,可以給嬴澤連累些麻煩,但今日之事,他必須默默承受,不能外揚。
畢竟,他被嬴澤嚇得尿褲子的事情一旦公諸於世,他的顏麵將蕩然無存,繼承王位的可能性也將瞬間化為烏有。秦王嬴政是最偉大、最霸道的帝王,他絕對無法接受一個被人嚇得尿褲子的懦夫繼承自己的王位。
“等等!”
正當胡亥的手下們準備將其送回宮中治療之時,胡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形一頓。
“今日早上遭嬴澤連番暴打後跑到我宮中求援的趙高門客,現在還在不在宮裡?”
胡亥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問道。周圍眾人聞聽此言,皆是一愣,不知胡亥為何突然要對趙高府上的門客下手。
“稟告胡亥公子,趙高府上的那些門客現仍在宮中,剛才他們還聽說了趙高府邸被嬴澤公子率人圍攻的事情,正四處聯絡各方力量,打算讓您帶領他們去找嬴澤連夜複仇,讓嬴澤公子付出代價呢!”
“他們還在宮中?那好,你們速速返回宮中,將他們全部處決,並將屍體丟到野外喂狼,喂畜生!”
下屬話語甫落,胡亥便咬牙切齒地下達了命令。周圍眾人聞言,一時不解胡亥為何突生此舉。然而,此刻胡亥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嬴澤連疑他是東街動亂背後的黑手,懷疑是他暗中破壞鹹陽秩序穩定。但他胡亥發誓,儘管他曾樂見其成,旁觀他人挑釁嬴澤,但實際上無論是東街動亂還是其他破壞行為,都不是他指使的。他之所以出現在趙高的府邸,隻是因為趙高的門客跑到宮中求助,無所事事的他本想去趙高門前看熱鬨罷了。
嬴澤連是個惡魔,是個瘋子,殺人如麻,無所顧忌。眼下無法扳倒嬴澤的胡亥,不敢將被打的怨恨和憤怒直接宣泄到嬴澤身上,隻能轉向那些無辜的趙高門客,以此暫時平息心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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