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你好大的膽子,你身為男兒,且武功儘失,名家少家主青睞於你,願與你聯姻,那是你的莫大榮幸!主動侮辱你?怕是你頭腦發熱了吧?”老者厲聲喝道,其內蘊的憤怒氣息瞬時爆發。
片刻之後,
他又將視線轉向旁邊的公孫玲瓏。
“少家主,有人向我傳信說你受了委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這是個什麼狀況?”老者目光炯炯,詢問公孫玲瓏。
“太上長老,儒家的張良雖有君子之名,實則為無恥之徒,卑鄙下流。”
“剛才,晚輩正與張良商談聯姻之事。”
“起初我們交談甚歡。”
“當我問及他如今是否仍懷反秦之心時,他直言不諱地說:他與秦國有著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也要反秦。”
“這次他答應聯姻,實則是因儒家不再支持他的反秦之舉,他急需尋找新的力量繼續與秦抗衡。”
“對此,我堅決不能同意。”
“但他見我不肯妥協,竟然意圖強行占有我,對我進行侵犯。”
“最初,我試圖反抗,但太上長老你也知曉,我素來對儒家三當家張良心存好感。”
“加之錦衣衛出現時,我已被他得逞,無奈之下隻能配合。”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因為曾經對他敬仰,決定寬恕他今日獸行,可當他看到我真實的容貌,發現我並非他想象中的絕色佳人後,他竟然起了殺意,欲置我於死地,未能得逞後又企圖利用門外的錦衣衛對付我。”
公孫玲瓏邊泣訴,邊伸出右臂。
那上麵赫然有一道近半厘米寬的深深劃痕,令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名家太上長老立刻抽出長劍,指向被伏念庇護下的張良。
“好一個張良,好一個儒家,世人皆稱儒家培養君子,我看儒家實際上正如近來傳聞所說,是藏垢納汙之地。”
“以武力玷汙我名家少家主,還妄圖以此脅迫我名家對抗大秦,此乃悖逆至極之罪。”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在發現我家少主容顏並非預期般美麗後,不僅翻臉無情,還想殺害我家少主滅口,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家少主頭上。”
“你們難道真以為,憑借儒家有天人坐鎮,天下便無人能治得了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以為我名家不敢與你們儒家拚個魚死網破嗎?”
名家太上長老怒不可遏。
一直本能地擋在名家太上長老身前保護張良的伏念,在聽到眾人的言論後,臉上也浮現出異樣的神情。
不久後,
他帶著疑慮的目光瞥向自己背後的張良。
剛剛,張良和公孫玲瓏各自陳述了事情經過,
但張良的描述含糊不清,缺乏過程和證據,像是隨意捏造一般;
而公孫玲瓏所述言辭與之前錦衣衛所傳達的信息一致,並且手臂上的傷痕確鑿,論據充足。
儘管伏念再怎麼堅信張良不會做出禽獸行為,不會像公孫玲瓏所控訴的那樣不堪,
此刻,他的內心也不由自主地對張良產生了微許懷疑。
“師兄,這個女子純粹是在胡編亂造,我絕對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禽獸不如的行為,她手上的傷也不是我造成的。”
“我是受害者,是被她用藥物操控,清白被玷汙的人。”
“師兄……快殺了那個怪物!”
“嘔!”“嘔!”“嘔!”
張良先前似乎經曆了極度悲慘的遭遇,此時嘔吐不止,甚至大腦似受到了劇烈刺激,言語混亂不堪,竟公然讓伏念除掉公孫玲瓏。
這種舉止,
更加堅定了在場眾多傾向於相信公孫玲瓏之人的立場,
他們認定張良果真是個禽獸般的家夥,堅定的反秦分子,一個根本不配為人的人!
張良徹底名譽掃地!
“呃……”
“師弟,對於你自己說的話,你現在有什麼證據嗎?”麵對眾人審視的目光,伏念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全身上下寒意四起。
不過,
想到張良終究是自己的同門師弟,是荀子看重的後輩,
即使心中惶恐不安,
伏念此刻仍然選擇站在張良這一邊。
“證據!”“證據!”“證據!”
瘋狂嘔吐、虛弱至極的張良聽到伏念的話,
每思考一次,腦海中就不禁回想起與公孫玲瓏在房間內的場景,
令他惡心欲吐,無法深入思考。
“證據!我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我在剛剛的事發過程中一定留有證據!”
張良狀若瘋癲,左右搖晃,
最後甚至開始用力敲打自己的腦袋,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腦海中的惡心和痛苦,恢複一絲理智,找出證據。
“師弟,你彆這樣!”
身邊的伏念看著張良痛苦的模樣,正準備上前阻止,
卻在此刻,張良眼神突然一亮。
“師兄,我找到了一個證據,有一個證據可以洗刷我的冤屈!”
“我剛進入公孫玲瓏的房間,就被她用藥物控製了。”
“現在我體內肯定還殘存著那種藥物,你運用內功查看我是否有中毒跡象,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張良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聲疾呼。
暫時放下對張良懷疑的伏念,
聽聞張良的話後,
正準備上前檢查張良體內是否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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